时舟弯腰,伸手在小胖墩的肚子上按了一圈,提醒,“回去蹲恭桶的时候,脚底下垫个凳子,会更容易些。”
小胖墩找到了一下眼睛有点不明白,但是姐姐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他伸手拉着时舟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爹说,姐姐以后要在我家里天天陪我玩儿,我可高兴了。”
时舟一顿,眉眼轻轻一动,随即笑道:“那我怕是不行,我若是天天在你家里陪你玩儿,那外头那些生病的人怎么办?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顶顶厉害的?我若是不替他们治病,那别人治不好他们的病,怎么办?”
小胖墩有些傻眼,他仰头看着时舟,伸手在脸蛋上咔咔抓了两下,“那、那怎么办呢?我可喜欢姐姐了,我想姐姐天天在家里陪着我,我要是肚子疼,姐姐还能替我看病呢。”
时舟笑道:“陈小少爷身体可健康了,肯定能健健康康长成帅气的男子汉,男子汉可不需要人陪,只有小可怜才离不开大人。你这么健康的身体,还要我这么厉害的大夫陪你,那我这一生的本事岂不是都浪费了?”
小胖墩:“……好、好像也是。”
时舟一笑,在小胖墩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过两日就会回去,以后有机会,我便来看你可好?”
小胖墩有些不高兴,但是他又觉得时舟说的话很有道理,姐姐这么厉害的大夫,肯定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看病呢。
时舟跟小胖墩说话的时候,陈隋就站在一边,面带微笑,安静的听二人的对话。
明彪迎面寻了过来,老远就对时舟喊道:“时大夫,你拔得头筹,我们都等着你回去庆贺呢?你怎么还不走啊?”
时舟立刻起身对陈隋施礼,“侯爷,我先行一步,告辞!”
陈隋依旧面带微笑的朝她点了点头,语气还沾上了几分宠溺:“去吧,玩的高兴些。”
寻常人家的女子,可没这样的机会在外头跟男子喝酒庆贺,但如果是她,陈隋觉得这等奇女子,他也是可以忍受的。
小胖墩依依不舍地看着时舟离开,掉头对陈隋道:“爹,我也觉得姐姐天天陪我一个人玩不好,她还要给很多人看病呢。”
陈隋伸手摸了摸小胖墩的头,“这主意怎改的这么快?我倒觉得挺好,你不觉得有时大夫在身边,都不怕身体不好吗?你这么喜欢姐姐,就不怕她被别人抢走了?”
小胖墩很纠结,老半天也只能抓抓小胖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舟跟明彪走在回去的路上,压低声音说:“我要即刻动身回大游山!”
明彪一愣,“你刚赢了斗医大会的头名,急着回去干什么?你的药材还没卖完呢?不是说好卖完了再回去的吗?”
时舟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陈隋的视线一直盯着她,她说:“你上回是不是跟我说,那位侯爷好色?”
时舟就这一句话,明彪一下就悟了过来,他差点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那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肖想时大夫?
明彪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突然发现他们身后始终跟着两个便衣的侍卫,那两人的官靴一看就是义勇侯所属的。
“时大夫,只怕走不了了,有人跟着我们!”
明彪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时舟心一沉,这陈隋还是真是色胆包天,光天化日的就敢让他的侍卫跟着自己,看来,他说完全不怕慧真郡主知道啊!
明彪又急又气,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子,哪里斗得过义勇侯府啊?
明彪都快哭了时,“大夫现在怎么办呢?这里是通州啊,我们在这里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对上义勇侯府这样的权贵巨富,我们哪里斗得过?”
时舟微微蹙着眉头,想到了小胖墩跟她提过,说慧真郡主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