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有些纳闷儿,她刚刚说的话?
她刚刚跟时大夫说什么了?
“娘……”
“说呀!”
五娘子认真想了想,才说:“我、我也是听管家说的,他跟穆公子说,那位请穆公子去宫里一趟,我就好奇他说的那位是谁,但东家不让我说,也不让我问,让我当啥都没听到……”
老太太闭着眼睛,点点头:“我先前眼睛睁不开,一直没机会见到那位穆公子,现在眼睛睁开了,这身体一时半会儿又动不了,所以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这位穆公子是何许人?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吧。”
“我们到底是寄人篱下,若是不打听清楚主人家是何许人,这以后的的分寸也是极难把握,还是弄清楚的好些,免得到时得罪人还不知道。”
五娘子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跟老太太说了一遍。
最后她才说:“还有些事儿东家没跟我讲,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东家是穆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东家,那穆公子现在还不知在大游山什么地方露宿街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在大游山的时候,东家处处照顾他,他倒好,不拿自己当外人,抢了东家的主人房,吃穿住行还处处要好的,身边还跟了那么多伺候,真是太过分了!”
五娘子说到后面,鼻子都喷气了,她生气!
老太太问:“这位穆公子叫什么?”
这个问题可把五娘子给难倒了,她抓着抓脑袋,为难的说:“娘,这我还真不知道,男子的名讳我也不能随便打听啊。东家一直叫他穆公子,我也就跟着叫他穆公子了。”
老太太说:“那你这几日就想办法打听他姓甚名谁,什么身份、什么来头,然后回来告诉我。”
五娘子傻眼,“你啊,你不会是要把我许配给这位穆公子吧?”
老太太睁开眼,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的婚事怎么可能会乱配?还嫌在赵家的苦受的不够吗?”
“能住进这样宅子的人家,怕不是寻常人家。这种人家子嗣的婚事由不得他们自己,怕是族中早已替他们物色好了对象,正妻妾室,哪怕连身边伺候的丫头,都是讲究。”
“寻常人家的女子,给他们当伺候的丫头都不配,更别说论什么婚配了。”
五娘子这才松口气,“那就好,可吓坏我了。娘,我还以为你竟然要打那位穆公子的主意呢,那可千万别,我一看他那张脸,我就闹心。”
所有跟她抢东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太太看着五娘子也觉得心累,她疲惫地摆摆手:“去吧,打听的越详细越好。”
五娘子一头雾水的出来了,不知道她娘要打听穆公子的消息是为了什么。
时舟很累,长途跋涉这么长时间,这一路上也没睡好。
她这人警惕心强,在外头睡觉很少会睡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睁开眼睛,难得到了高墙内宅,她就想好好睡一觉。
结果这事儿好像也成了奢望,韩空青非让她今天过去叙旧,去了之后还说了一堆废话,她现在特困,就想闭上眼睛睡觉,其他事一点都不关心。
所以自从倒下之后,她就没睁眼,五娘子进进出出的动静也能听到,甚至还能应上话,但脑子里却是混沌的。
晚饭的时候,五娘子还想叫时舟吃饭,结果时舟压根没醒,这个晚上,被叫去宫里的穆玄也没回府,府里很安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睡了一个下午外加一夜的时舟在第二天早上,终于睡饱了。
她早早的起床,洗漱过后伸了个懒腰,心情格外的舒畅,果然这人一睡饱了之后啊,什么闹心事儿想起来也不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