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个家了,若不是如今麻烦找来,怕自己要错的更离谱了……小夏再次握紧手,松开,似乎手中有一股细纱流过一般。
罗晋鹏拿了小夏的挎包,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小夏这一幕。林小夏低目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双手并拢在一起,手指微微弯曲。阳光穿过指尖的缝隙,她似想握住什么,却无力而迷惘。这样的小夏,对于罗晋鹏而言太陌生。从来没有看见这么无助的林小夏,无助到想让人紧紧地抱住她,不再让她陷在这俗世轮回中受苦。
罗晋鹏只微微握拳,然后缓步走到小夏面前,轻声道:“回家吧。”
小夏抬眼的瞬间,笑了,因为那个家字,是她在这里唯一的去处,所以要拼尽全力。
“弘文的外公家,是怎么样的呀?”小夏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靠在床头整理书册的林于祉,抬头看女儿,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好奇呀,总觉得不是一般人家。”小夏道。
林于祉笑笑,“听闻是罗氏家族的远支。”
“罗氏家族?”小夏问,细细地观察自家爹爹,似乎没有任何的破绽与不妥,想来他也不甚了解,继母罗氏的娘家情况。
“你小,便不成听得。罗氏家族也算是大齐的开国功臣了。罗氏家里的男子,多封侯封相;女子多和士族大家,甚至皇亲有姻亲。当今圣上的第一位皇后就是罗氏女,罗姓与当今国姓韩,一直是大齐最显赫的两大姓氏,传闻罗氏家族门人骚客无数,这还是你祖父讲的呢。”
林于祉轻抚着坐在身边,听故事的小夏,继续道:“二十年前,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只知道五年间罗氏的势力被迅速瓦解。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渐渐的罗氏就销声匿迹了。听弘文她娘讲,就连她们这些远支,都累受到了很大的牵连,甚至在当地活不下去,不得不远走他乡。”
“如今罗姓自然没有了尊贵。”林于祉说着想起了什么,从床边找出一本书,翻来翻去的找了半晌,看见一页,连连点头,指给小夏,道:“小夏你看,说起来,这罗姓一族还是前朝的皇族遗脉呢。”
“哦?”小夏起了兴趣,接过书册,是一本前朝史录。
“这上,倒也没有记载详细,只说这支罗氏起源,本是前朝世宗最小的儿子,流放到了苦海之地,那小皇子便更换了姓氏,要与其父决绝,前朝百年间倒也相安无事。后来助了现在大齐的开国皇帝,从苦海直取京城。”
“那罗氏当时的当家之人,倒是看得清形势呀。”小夏笑,这历史上的事儿永远比现实狗血。
“罗氏家族,现在可还有什么人吗?”小夏想了下,又问。
林于祉摇头。
“没了?”
“也只是一些传闻,说罗氏家族有开国皇帝赐予的丹书铁劵,瓦解后的罗氏家族,被禁锢在了苦海封地。后来听当地返货的人说,不知何故,那所大宅子突然走水,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根本没办法救援。三日后,便是打雷闪电,瓢泼大雨,将大火浇熄。后来官府的人来,罗府算上下人,在册二百三十五人,两只狗,无一幸免于难。当地的人就传说,是罗氏先祖惩罚不肖子孙呢,呵呵。”
小夏见林于祉笑的无奈,便知他不信此说法,便道:“爹爹显然不信。”
“天灾**未免太巧了。”
“那丹书铁劵呢?”小夏好奇起那书册上的免死牌——丹书铁劵。
“不见了,谁也没有得到,就好似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小夏不禁好笑,这种斩草除根的血腥法子,想来是每朝每代固用之法,穷途末路都不成,一定要一个不剩,否则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能稳坐那冷冷的龙椅呢。可是罗家真的都不剩了吗?那些远支也许没有赶尽杀绝,毕竟一个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