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到后果的,灰飞烟灭我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万劫不复?我一咬牙,便去抽那层的照片。我的猜测是,爷爷手里揪了一把的就是照片,至于是什么照片,那便是我曾经在林晓白家看到的她的小学毕业照!至于为什么那张小学毕业照会在医院里出现,爷爷为何又看见另一个人将这照片交给了林晓白,这些都是疑问,但不是目前的首要问题,现在,此刻,我需要证明我的猜想!
一样的难抽,林晓白将它们塞得很紧,我往外抽拽的时候,心里扑通扑通的。一方面是对结果的期待和抗拒,一方面又是怕被发现,这贼一样的快感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一个临界点,好像现在只要有人在我的脑袋上敲一下,它便会爆裂。
我不敢拽地太用力,照片和书架摩擦的哧啦的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拉,以减小声音。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里面有老照片,外面没有胶固定的,很容易拉扯坏,就比如林晓白的小学毕业照……
照片最后被我抽出来的那刻,我的心跳从一个临界点跳跃到了另一个临界点。就连手机屏幕的幽光我都觉得过分刺眼,以至于眼皮都被刺激地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家奶不在我身边,她再也不会在我的眼皮上面贴上红纸除灾了。我闭了闭眼睛,右边眼皮还是乐此不疲地跳动着,好像在预示着一场异动的到来。
无暇顾及其他,我将照片放在书桌上,一手拿着手机照亮,一手小心且快速地翻动着照片。当我翻到那缺失了一角的林晓白小学毕业照的时候,右眼的眼皮跳到了最高频率,心,也沉到了谷底,无边无际的恐惧朝我蔓延过来。我想大喊,想大哭,想去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可哪有为什么呢?世界上若真的没有为什么,那么多未解之谜就不会解不开了,不是每件事都有原因的。
我手指颤抖地抚弄上那缺失的一角,那一角还残留着些许被撕裂时的痛楚。上次无心的时候我看过它,却没有多想,也没有多想的心思在里面。林晓白说是大妈妈不小心给撕掉的,她骗了我。这张照片很老了,边角还有那久远年代切开的花纹,照片边缘是齐整的纹路。爷爷手里攥着的就是这个模样的,米白色的纸一样的东西,即使看不清楚,这样一对照,我也是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林晓白,晓白姐,我亲爱的晓白姐,你是太阴吗?还是说,你是被陷害的?我宁愿相信你是被太阴给陷害的,你也是太阴所寻找的替身,可你会让我失望吗?还是说,我已经失望了呢……
迷城,那个大娘说,女学生生活在迷城,她长得很好看,和算命先生多年如一日的感情好。
裴老道说,她走路优雅,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息,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特殊存在的太阴。
浓墨让我不要再来林晓白家,让我不要和她家走得太近,他盯着看林晓白的背影时,我还在心里打翻了醋坛子,林晓白走路的背影。
林晓白第一次见到浓墨就是挪不开的样子,我信一见钟情,但我不信一见就满眼深情,那是典型的……有很深的感情在里面。
为什么不在意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一打开这把锁之后,满脑子就飞速运转了起来呢?
我三番两次因为大妈妈而吸入了黑气,浓墨说,那块丑陋的黑石,那块叫墨石的丑陋石头我不能沾,浓墨的惊愕,浓墨的愤怒,浓墨的紧张,浓墨听说我没碰后的松了一口气和浓墨知道隐情后的暴怒。如果说浓墨的聪颖是天上的那颗灿星,我的脑袋大概就是天界陨落下的一颗废石吧,为什么那么明显的事我都想不明白呢?
嗬,我扶着书桌跌坐了下去,晓白姐,我冤枉你的概率是多大?能不能把这概率变为百分之百?你不会是太阴好不好?手机在微光中闪烁着,正如我眼里闪烁的泪花,肚子一阵绞痛刺激着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