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没有头,整个脑部是一团烧天大火,那团火也是蛇的眼睛。
在天上存在日月之前,蛇睁眼,火燃起,便是白昼;闭眼,火焰熄灭,是夜晚。
其实白起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白起却有记忆,从血脉中。
他也能让其他人的血液里觉醒这些记忆。
不过,如此一夜,白起消耗掉不少精力,脑子也稍有些昏沉。
这些人无疑是廉颇派来的,其中也有孝成王直属的侍卫,那些是廉颇几次上奏借来的。
因为廉颇知道,最可怕的敌人并不是数十万秦军。
而是他白起。
白起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先让副官休整了一天,然后主动去找他。
“将军有何指教?”副官不明白起的来意。
“行军的事。”
“哦?”副官一喜,“是不是我们也派人刺杀廉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起不以为然:“我觉得廉颇也会像你这么想,他身边的侍卫不会少。”
“那……将军可是有了击败廉颇的计策?”副官。
白起反问:“我为什么要去击败廉颇?”
“什么?”副官以为听错了。
白起却笑了:“我要击败的,是赵国。”
翌日,白起与他的副官,带着几个谋士混入了赵军大营中。
同一个月,赵国境内到处流传一个这样的传言:
秦国所惧怕的,根本不是只会打没骨气龟缩战的无能廉颇,而是大将赵奢的儿子赵括。
与秦军交战三月有余,廉颇终于离开了赵军大营。
不是战胜了,也不是战败,而是昏庸的孝成王终于听信传言,用赵括替代了廉颇的位置。
这些日子,廉颇不但与秦军僵持起来,寸功未立,还屡屡要走自己身边最可靠的护卫和刺客,这已经触动了孝成王的底线。
他终于被流言蛊惑了。
廉颇与仅有的几个侍卫撤回赵国。
愁云满面。
“将军……”一个女子的声音。她深深为廉颇不平。
“哎,你可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廉颇问。须发已白的他眸子里都是痛心。
“怕赵将军用兵失利?”女子不解。
“失利?”廉颇的几日来就没压下这口怒火,“那赵括小儿根本就不会用兵!”
女子也多少有些耳闻,当即问:“要不那我们力劝殿下,换一个将领?”
“没有用,根本没有用,那可是白起,整个赵国,也就只有我一人堪堪能够抵挡!”
“那……”女子。
“赵军,已经必败无疑,”廉颇悲痛道,“我所担心的,是白起像伊阙之战那样,一个俘虏不放,把我赵国军士个个杀绝。”
“不会吧!”女子不信。
“会啊。”白起说。
!!!!
路上的廉颇一众各个惊骇莫名。
白起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手已经掐到那女子的脖子。
“你!”廉颇大骇。
“廉颇将军,不要动。”白起抬手,竟将女子提了起来。 。。
女子双腿乱蹬,两手抓住白起铁钳一样的手。
“快放她下来!”廉颇急道。
白起却真地又让她双脚着地。
女子干咳起来。
“这是你什么人?”白起问廉颇。
廉颇的脸阴晴不定。
“你别傻了!”女子喊,“我不过一个小小侍卫,你竟然想拿我要挟将军,哈哈,可笑啊可!”话还没说完她就无法出声,白起手上又用了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