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衣袖追问不舍:“容娘可曾告诉七郎,哪样是我所送?”
其他小娘子纷纷点头。
容娘无奈,只得说道:“我一一交予七哥的,他都很喜欢哩。”
这个回答虽说不能满足各位小娘子的最大期盼,却也稍许安慰了她们期待的心。
许三娘紧紧巴着容娘,追问守平日常趣事。容娘心中惊诧不已,竟是不知者世上有三娘子如此人物,虽违悖世俗,却让人生不出厌憎之心。
容娘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七郎?”
虽隐了两字,许三娘却是理解的准确无误。她托了下巴,痴痴的瞧了塘中深深浅浅的绿叶,无限向往道:“容娘,你可曾见这城中,还有七郎如此人物么?”
容娘不妨,竟难得的结巴了一回:“呃,那个……。”话却是说不下去。若论长相,七郎自是胜人一筹。可容娘总觉得有甚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你不知,看着七郎的笑容,心中便觉得舒畅哩。我阿爹一年到头板着张脸,好似人人欠他几百吊钱,日日讨债似的没有个好脸色。我那个表哥,便跟舅舅一般神色,给他说个玩笑话都不知道笑。若是嫁给他,唉,我会闷死的。”许三娘神色黯然,很是不快。
容娘心中渐渐理出些头绪,试探着说道:“便只要长得俊,会对你笑便行么?”
许三娘白了她一眼:“你还待怎的?”
容娘暗暗想了一回,她所见的郎君不多,连张家兄弟也只是心中略略有些影子。若说熟悉,还是只有家中几位哥哥。若论……,六哥岂不更可靠些?
谁料那许三娘忽地一拍桌子,大声喝了一句:“拿酒来!”
亭中众小娘子吃了一吓,待明白过来,又是一阵嬉笑。
张氏便命婢女去将那两瓶琼花露拿来,又嘱咐许三娘道:“今日倒也罢了。那琼花露酒味淡些,只许略吃一杯,不得纵酒。”
许三娘眉开眼笑答应,谁知酒一斟上,便显露出酒国英豪本性来,端了酒盅便劝各人吃酒,连容娘都被灌了一杯。
容娘心知不妙,她不但不能喝酒,一沾酒身上便是要起一身疹子的。那许三娘又太过热情,劝起酒来妙语连珠,竟是让人难以拒绝。容娘只觉心中砰砰直跳,身上渐渐热了起来。
许三娘又敬了过来,容娘正想着怎生推辞,亭外小环赶了过来,笑盈盈的挡了许三娘,道:“六郎吩咐,要容娘子莫沾酒哩!”
许三娘乜了眼睛,很是不满:“哼,我阿爹如此管我娘,我表哥也如此管我,真真讨人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容娘只当来了挡箭牌,那边张四娘却心中一暗。
好不容易自亭中脱身,容娘寻了一处僻静地方歇息,她只觉口渴难耐,正想盅茶吃。那边张四娘却正好送了茶过来,容娘大喜,连连吃了数盅。
容娘打了个饱嗝,不觉赧然。
张四娘安慰道:“无妨,都是自家人。许三娘也真是,回回嚷着要酒吃,总要别个陪酒。”
容娘想着许三娘那样表情神态,只觉欢喜。“三娘子很是爽快,与她在一处,很快活哩。”
“她不过是发酒疯,没得丢人呢,回去定会被姑父痛骂一顿。”张四娘顿了一顿,“容娘,我看守礼哥管你也管的甚严,不怕么?”
容娘仔细想了想,她向来只怕六哥唠叨,倒并不是那种惧怕,于是她摇了摇头。
张氏的婢女过来寻容娘,原来六郎命她来寻容娘回去。容娘乍了乍舌,慌忙起身告辞。
身后张四娘却轻轻问道:“那香囊……,六郎可喜欢?”
容娘心中一紧,想到那个被六哥丢弃的香囊,她竟不知如何回答,心中不安之际,两手不由得攥了攥裙子。
张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