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有些纠结,说心里话,他不信景璎,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退婚这种事,如果建功就能管用,又何须兴师动众地派人来杀他?
但景璎有句话说得在理,替天行道,除恶务尽,这是身为修真弟子的本分。
没遇上也便罢了,既然遇上了,确实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梅争问:“景师姐打算如何安排?”
景璎反问:“你二人谁武功高一些?”
宫柯答道:“梅争。”
景璎点头:“那好,梅争助我,你做饵。”
宫柯梗着脖子:“我不干!”
景璎看着梅争。
梅争说道:“我做饵。”
宫柯皱眉:“干嘛非得帮她?”
梅争回答:“不是帮她,而是替天行道,除恶务尽。”
“这伙恶匪如此嚣张,若非衙门无能,便是有所勾连,除掉他们,也是为民除害。”
宫柯争辩道:“她把人都杀光了,还上哪儿引恶匪去?”
梅争看着景璎,他也有这样的疑问,难道这伙恶匪会不停地犯案吗?又不是摆摊做生意。
景璎说道:“他们有几个固定的点,看到合适的就绑,这三个人只是其中的一拨。”
梅争问:“一共有几拨人?”
景璎答:“我知道的有三拨。”
宫柯一脸官司:“算了,还是我做饵吧。”
梅争能以一敌三十,那就相当于是三十个宫柯都不止,哪能让他被下药迷晕。
景璎点了醒神香,将被迷晕的女童救醒,叮嘱她赶紧回家,以后不要自己乱跑,然后带着梅争二人去了成衣铺。
从头到脚,给宫柯换了一身行头,花了二两银子,光是腰带上坠的那块玉,就要一两二钱银子。
宫柯很是艳羡,掌门之女,果然出手阔绰。
将到地点时,又给宫柯买了一个卤猪腿,让他拿在手里,边走边吃。
宫柯皱眉:“穿成这样,这般吃相,合适吗?”
景璎点头:“合适,这样才像财主家的傻儿子。”
宫柯嗤了一声,恨恨地咬了一口猪腿,油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单独走不出多远,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一个小叫花子,一把将宫柯腰间的玉佩扯了去,掉头跑进了小巷子。
“哎!你给我站住!”宫柯追了上去。
买那块玉,一方面是为了给宫柯增添气派,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让人来抢。
否则如何能将肉票引到无人之处。
宫柯追着小叫花子,不紧不慢,拐过一个墙角,迎面吹来一股白烟。
宫柯脑中一晕,最后的意识在心里骂景璎。
不是说用撒了迷药的布蒙嘴吗?怎么改吹烟了?
一点防备都没有,真他娘的……
梅争和景璎,跟着乌帮恶匪,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宅院甚是破败老旧,门也裂了大缝子,也未上锁,只是拿个木棍别住,免得被风吹开。
梅争轻声说道:“这里不像窝点,或许他们是要了钱,带钱出城,那比带人出城方便多了。”
景璎点头:“不错,这里处理尸首也很方便,挖个坑一埋,没人找得到。”
梅争动步,景璎说道:“再等等。”
梅争不听她的:“不等了,宫柯有危险。”
景璎扯了他一下:“有什么危险呀,总得问问家世,好去要钱吧?”
梅争还是朝宅院走去:“既然不打算放人,也就不怕伤人,割只耳朵,剁只手,对这些恶匪来说,比吃饭还简单,宫柯中了迷香,恐怕无力反抗。”
景璎怔了怔,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