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妃不王妃的,咱们姐妹一场,你可不许与我客气生分了。”杨佩芝拧了拧她的嘴角,一脸认真地道。
“怎会呢?不管你是少夫人也好,谦王妃也罢,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佩芝姐姐。”乔英淇正色道。
杨佩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又闲话说笑了一阵,杨佩芝才有些迟疑地问:“听闻如今正替国公爷疗伤的宁先生医术高明,不知、不知……”
“不知什么?你我姐妹之间又有什么话不能说,姐姐但说无妨。”见她吱吱唔唔的就是不敢直言,乔英淇颇为不解。
“不知宁先生对、对、对孕、产……可、可有……”杨佩芝红着脸,终是结结巴巴地将来意道出。
乔英淇一愣,下意识便望向她的腹部,杨佩芝见状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低着头蚊蚋般道:“我、我成婚至今,从、从未传过喜讯,如今夫君年长,可膝下仍旧空虚,母、母后虽、虽不曾明言什么,可、可终究、终究……”
“这些年,我也悄悄看了不少大夫,可、可就是一直怀不上,听闻宁先生医术高明,故而、故而我才想着试试,看可、可否……”
乔英淇定定地望着她,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还有那渐渐泛起的水光,良久,终是叹息一声,拉着她的手轻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改日我问问宁先生,看看他的意思,再想法子安排。”
稍迟疑须臾,她低低地又道:“皇后娘娘她待你……”
“母后待我很好,你莫要担心。”杨佩芝飞快地打断她的话,反而让她落实心中的想法。
莫要担心?既会认为她会为她担心,这便说明如今的皇后娘娘确是对她颇有微辞。
她相信以皇后的品性,绝不会做出当众让儿媳妇难看的事,可却再不会如上一世那般视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甚至还不如杨佩芝刚过门时两人相处得那般融洽。
而这一切,便是她今生干涉了赵瀚楠命运所付出的代价,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可她清楚,上一世的太。祖高皇后,不但是她心中的温暖,也是杨佩芝的。在赵瀚楠被俘的那段日子里,这对婆媳可是彼此安慰,彼此鼓励,相护相持地度过每一日的。
她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她,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抹的黯然,杨佩芝故作轻松的笑脸渐渐有些挂不住了,很快地,便敛了下去。
“母后很好,是我自己不争气,寻常人家的媳妇长久无孕都免不了被……可母后却从不那样,易地而处,只怕我做的还不如她。”
“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姐姐身子一向康健,说不定、说不定是谦王殿下……”
“英淇!”一言未了却被杨佩芝厉声打断,乔英淇反应过来,见她脸色难看,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过了。
对深爱着赵瀚楠的杨佩芝来说,她宁愿一切的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也绝不愿意别人怀疑他哪怕半分。
“对不住,姐姐莫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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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佩芝紧咬着唇瓣,眼中泛着水光,良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哽声道:“我明白,你这都是在担心我。”
乔英淇叹了口气,上一世直到她离世,都没有见到赵瀚楠与杨佩芝的孩子出生,那时的杨佩芝也是四处求医,可最终仍是未能得偿所愿。无子,这估计便是上一世的他们最大的遗憾。
可是这个遗憾,却非人力所能改变,她只能尽最大的力量去帮助她,或者正如眼前的杨佩芝一般,将希望投到宁溪身上。
“王妃,殿下吩咐将前些日刚得的那批药材送到恒王府去。”府内侍女进来禀报。
乔英淇搭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呼吸更是不由自主地一顿。
“早已准备好了,你去寻长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