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白,与禽兽又有何区别?!莫说骄傲如英淇,便是我,也是断断不能再容你!”
“娘,孩儿、孩儿自知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只是、只是,我、我只想要她啊!”
“可她不想要你!”赵夫人怒声吼道。
看着跪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她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我竟然还怪她不知好歹,呵……”
“娘……”赵瀚霆有些不安,一时不知道自己这剂药是不是下得过猛了,英淇待娘亲的感情,他是知道的,故而不希望今生的娘亲会对她心生不满,这样的不满,必是会让她极为不好过。
“滚出去!”赵夫人陡然发作,厉声喝道。
赵瀚霆不敢再刺激她,顺从地起身离开。
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赵夫人才任由两行清泪滑落,悲哀地喃喃道,“冤孽啊!真真是冤孽啊!”
65|64。63。1
“二公子,你那样向夫人说,将一切责任都揽到身上,会不会……”葛昆接过侍女送过来的热茶,为赵瀚霆倒了一杯,这才迟疑着问。
赵瀚霆沉默地低着头,并不看他。
“无妨,总比母亲心怀怨恼不满的好,这对维系两家关系来说也更有利。况且,英淇也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盛气凌人之人。”
顿了片刻,他又轻声道,“其实,无论当日有无迷情散的作用,这一切确是我的错,若是我的定力足够,又岂会有后来的事。”
“这又怎能全怪在公子你身上,迷情散药效之烈,非常人所能抵抗,尤其是,二公子待乔姑娘又用情至深,这对服了迷情散之人更是大忌。”葛昆不赞同地道。
赵瀚霆却不再说话,沉默地端过茶盏抿了一口,葛昆见状暗叹口气,躬身行礼静静地退了出去。
***
“英淇已经到净慈庵了?”这晚,乔正林归来,由着乔夫人侍候他换上常服,随口便问道。
“去了,今日一早带着峥儿过来请安,姐弟俩陪着我用了些早膳,她这才打算离开,可峥儿哭着闹着不肯放人,还是晋远过来抱着他疯了一阵,英淇才能顺利脱身。家里这么多人,峥儿这孩子最喜欢黏着他姐姐了。”乔夫人将他换下来的衣裳递给一旁侍立着的婢女,回道。
“嗯,峥儿还是太过于娇气了,得再练一练,男子汉大丈夫,总这般哭哭啼啼的确是不成样子。”乔正林呷了口茶,皱着眉头道。
乔夫人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只恨不得将儿子都当成你的兵来练,也不想想峥儿才多大。”
老生常谈的问题,乔正林自不会再与她争论,笑笑地伸出手去拉过她在身边坐下,“好了好了,你也莫要再忙,坐下陪我说说话。”
乔夫人抿嘴一笑,顺从地坐到他的身侧,左手却仍是被对方紧紧地抓着。
“英淇她……为何突然想住到净慈庵去?”乔正林捏着妻子的小手,心不在焉地问。
“孤月师太近来身子有些不适,她一向与师太交好,放心不下,也想着到庵里为家人祈祈福,你也知道,咱们家里的男子,除了年纪最小的峥儿,个个都是让人提心吊胆,没个安心觉睡的。”乔夫人叹气。
“这些年,苦了你了。”乔正林轻拍拍她的手背,满是歉疚地道。
“我倒没有,就是难为两个儿媳妇了,这些年聚少离多,导致如今膝下都只得一个孩子。她们虽都不曾说过,可我也看得出来,每回煜儿磊儿他们带着晋延晋远出征时,她们几乎都是夜不安寝、食不下咽。”
“再忍些年,我保证,待天下大定后,便将身上所有的责任都卸下,专心在家陪着你。若你身子再好些,咱们便四处走走,看看外头的风光,你瞧着可好?”乔正林柔声道。
“好,我等着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