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入咸阳就一定见得到。
他没有。
他布下这样一个局,只是为了让秦国官员来寻他。
这个官是谁都可以。
此人自诩大才,他认为只有这样找到这小城的人,才能用他。
才配用他。
“你想见我,拜见也可,怎么就杀了我的侍卫?”范雎再开口,“你和传闻一样没有礼数。”
“小事不必提。”公孙起。
手起剑落,就是三条人命;这三条人命还是提都不需提的小事。
范雎看看公孙起:
“就算你把六国君主全部暗杀掉,六国也不会亡。”
“从没想过这种可笑方法。”公孙起。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成功,那毕竟都是享有最强保护的国君。
公孙起接着说:“秦要灭六国,必要使一人为大将军,这个人就是我。”
“我可以承认,身为武士,你全国最强。”范雎却笑了,“但你只是个武士。”
“我拜过几十个老师,我该学的东西,学尽了。”公孙起。
“哦?”范雎,“那些老师呢?”
“都杀了。”公孙起一直无甚表情。
范雎嗤笑:“为一己私欲妄杀国人,欺师灭祖,秦国怎么会用你这灭绝人性的畜牲?”
公孙起却不在乎范雎的说辞。
范雎并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种在乎人命的人,公孙起清楚地知道。
只是范雎还不知道他公孙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这才是关键。
公孙起盯着范雎:“两个问题。”
范雎的脸并不是打算回答“无聊”问题的表情。
“第一,”公孙起自顾自问,“秦国到底有什么使你割舍不下,让你要不断化名,几代为相佐国呢,商鞅?”
范雎明显一愣,然后才笑出来:“卫鞅百年前死于车裂,现在你叫我商鞅,是什么疯话?”
“你就是商鞅,”公孙起自信,“只不过商鞅不是商鞅。”
“怎讲?”
“从你是商鞅开始,你在秦国为相,但你是商鞅之前是什么人,是过什么人,我不知道。”
范雎脸一沉。
这个人身上没有道势,非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