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綠萼,你在做什麼?”
“我……”
公孫綠萼低著頭,不敢與父親對視,怯生生的道:“我腳崴了……”
“你…無緣無故崴什麼腳呀?”
公孫止蹙眉說著,一揮手,讓人將公孫綠萼帶下去,抬眸看著楊過,眼角餘光落在邊上的小龍女身上,口中道:“楊過,我女兒成心放你一條生路,你為什麼不逃走?”
“我姑姑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好!”
公孫止上前隔絕開楊、龍二人,一拍掌,已掛滿利刃的漁網亮出,寒芒閃閃,照的人肌膚髮寒。
“喂!”
馬光佐臉色大變,叫道:“公孫老賊你用這般歹毒的東西對付客人,要不要臉呀!”
…
四張漁網寒芒閃閃。
小龍女看在眼中,想道:“過兒若是被漁網兜住,我就撲上去,隨他一塊去了,與他相擁而死,就沒有那些愁苦事了……”念此,不禁展露微笑。
——】
“好傢伙,龍姑娘跟楊過還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一個個的,動不動就尋死呀……”
“關鍵人家可是來真的,一點假都不摻。”
“那裡動不動了,活路已盡,不若同死。”
“唉……對於他們兩個可憐人來說,既然不能同活,相擁而死,總比獨活於世來的快活……”
“我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說……”
…
小黃蓉倚在樹上,漸有醉意,待到郭靖回來,就見到她朱顏酡紅,身子搖搖欲墜,登時大驚,飛身而起,將她抱了下來。
“蓉兒你這……從哪來的酒呀?喝了多少呀?”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小黃蓉輕輕一笑,依倒在郭靖懷中,指腹點著他的臉頰,“靖哥哥……你不會娶別人吧?”在醉態加持下,嬌柔嗓音裡多了一分媚意與苦澀。
郭靖心神巨震,漲紅了臉,“不會,蓉兒,我早跟你說過了,我這輩子只願意娶你。”
“是啊,你說過的,我怎麼忘了。”小黃蓉似是苦惱。
“沒…沒事,我在跟你說,說……說多少次都好。”
“好啊。”
……
馬光佐遠遠看著二人這親密的樣子,打了個哆嗦。
“小妹子,你家這哥哥莫非喜歡男人?”
…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啊……”
黃藥師念想起那艘已經葬身大海的花船,悠悠一嘆,情不自禁的提起玉簫,吹奏起來,蕭聲嗚咽低沉,似有泣聲。
“……”
馮蘅側目看向他,靜靜聽著蕭聲,心中思緒雜亂:他…在想誰呢?
【——
公孫止不理馬光佐,只是一派語重心長的道:“楊過,我不是有意害你。
今天本是我大喜之日,你卻在谷中搗亂,與我未婚妻子糾纏不清,攪我大婚,我好言相勸,三番四次請你出谷,你卻……”
他滔滔不絕說著。
楊過卻是恍若未聞,見得小龍女向自己笑,心中抑鬱一掃而空,回以微笑,慢慢走到了她跟前,嗓音低啞,“姑姑……”從懷中取過一隻金鈴鐺,“姑姑,過兒今日有難,也許活不到明天了,這是你金鈴索上的鈴鐺,是老頑童從你那裡偷去的,你收好啦,莫要叫別人又盜去啦……”
“……”
小龍女看著那枚金鈴鐺,抬眸看向眼紅紅的楊過,眸光憐愛情深款款,她接過鈴鐺,掛在衣袖上,輕輕嗯了一聲,然後,握來楊過的手掌,將金絲手套緩緩給他戴上,後又將金鈴索取出,遞至他掌中。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