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另一个奉命前来的秀女可就没这么悠闲的日子了。
看着日日花子妤都能陪伴在公主的身侧,李文琦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除了认命地乖乖呆在院子里,根本别无他法。谁叫福成公主看她不顺眼,因此发了话,没她的吩咐和召见,李文琦不得随意出了秋心院走动。
为了改变自己的窘境,李文琦曾厚着脸皮让花子妤在公主面前为自己说项,哪怕就跟着苏嬷嬷一起帮忙改改嫁衣也好,不枉宫里头让她来帮助公主做嫁前的准备工作。等回了敏秀宫,也免得让人笑话她白跑一趟。
子妤没想到她会拉下脸来找自己帮忙,意外之余倒也理解她的心思。
秀女们可都是带着羡慕的眼光目送自己和李文琦出了敏秀宫的。除了能为公主大婚出份力之外,能作为福成公主的客人在公主府小住几天,这可是京城闺秀们想都不敢想的荣耀。如今她倒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来了,却让公主厌弃了,实在不划算。
但公主的脾气,花子妤已经抹了个半熟。这厢根本不敢答应李文琦,因为她知道,公主之所以看不顺眼李文琦,乃是因为李文琦相貌妖娆,又一副在公主面前装可怜的样子。公主是个善妒的,她压根就不会放任李文琦这样的美人儿在身边转悠,好让薄觞有机可趁。
从这件事儿上,子妤倒看出几分福成公主的用心。原来她也是知道薄觞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才处处防范着,就怕这个已经回头的浪子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又“犯混”。
看着李文琦的样子可怜,子妤有些心软,劝了她不如去和苏嬷嬷说说好话。让她分点儿绣活儿给自己做。这样一来,回去也能有个说头,至少公主大婚的嫁衣上李文琦也是出了力的。
可是要李文琦去求苏嬷嬷那个奴婢,李文琦又拉不下脸来。
这点花子妤也没话可说,不再理会对方怨恨中带着几分可怜的眼神,只专心想着自己要演出的剧目,心无旁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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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三日之期今日便是最后一日,花子妤得了兰嬷嬷的痛禀,说是让她收拾收拾,不用穿秀女常服,等傍晚的时候一起去正殿的花园里陪公主用晚膳。
可子妤一件普通的衣裳也没带,正要回绝,兰嬷嬷又笑着,有些不舍地递上了一个包袱:“这是公主裳给姑娘的。要知道,这样的料子乃是贡品,外头花了钱也买不到的。只是公主即将大婚,头三日得穿红,三年之内不得穿素。不然,就是公主再大方也不会愿意拿出来赏人的。如今愿意赏给姑娘,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了都觉得不得了呢。”
“既是如此珍贵的衣料做的,子妤也不敢收,还请嬷嬷拿回去吧。”子妤推了推,是真不想收。
兰嬷嬷可不管这些,径直入屋,将包袱一放:“姑娘可别推辞了。公主赐的东西,老婆子这个下人还不敢做主拿回去呢。”那样子,好像明显在说“你本就不配”。
看着对方的表情,子妤觉得有些好笑,反而不愿矫情了,当着那兰嬷嬷的面打开包袱结,一把将这件月白绣兰草的薄纱裙衫抖开来,故意惊喜地道:“呀,这衣裳果真好看的紧呢。瞧这料子,摸起来就像天上的云,轻若无物一般,想来穿在身上一定很柔软凉快。在看这绣工,阵脚细密,丝线亮色,浅浅的绿配上裙衫的白,有种说不出的淡雅精致呢。”
说着,直接将裙衫在身上比划着,子妤语气欢快地道:“本来还觉得无功不受禄,但这衣裳实在极衬我,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回头再去给公主道声谢就是。”
兰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花子妤,心里头的不快更浓了,语气变得尖锐起来:“公主说了,要是姑娘不收,就说这是给姑娘帮忙出主意改嫁衣的酬劳。”
子妤看得出兰嬷嬷很是看不起自己,虽没放在心上,却也不会任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