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其实他是很讨厌替她们这些女人做传声筒的,那次故意在李悦跟羊魁说她们在等他,只是为了要让李悦知道羊魁有很多女人。
齐齐儿也向来知道羊武对她们的观感,只是她坚信,只要有一天她当了大酋长夫人,无论谁见了她都要对她毕恭毕敬。
当她听到他们兄弟俩争吵的时候,她还觉得羊武是站在她这边的,但,现在他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的情况下不让她进去,分明就背离了他原来的立场。
“你……”
齐齐儿没机会发作,帐幕突然被撩起。羊魁一出来,不怒而威,想叫嚣的人自然没了气焰。
“魁,这是你让煮的东西,我正要给你端进去。”
羊魁二话没说,接过齐齐儿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要回去,身形却一顿,头也不回地说:“你太吵了,以后别到我这里来。”
还以为羊魁有什么话跟她说,齐齐儿深情凝望着那伟岸的身躯。听到的却是对她断然的驱逐。
“这就是你的选择?”
齐齐儿落寞地问,低声地近似喃喃自语,更像是一个陈述的句子。
羊魁的背影消失在帐幕后,齐齐儿忿恨地离开,不忘瞪了羊武一样,说:“你们会后悔的。”
羊武知道她心有不甘,也不理他,因为他现在心里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帐内架着小炉子,把那锅草药放到上面不停地加热,间隔着喂李悦喝下。
看着那张没有防备的甜美睡容,羊魁内心掀起冲天巨*,没想到羊武想断了他的念想,却让他发现让他更加狂喜的事实。他是不介意对方的性别,但如果能更容易让族人接受她的话,她也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其他的目前不知道,但第一个肯定就是羊武。
祁奕辰已经叫士兵给送回祁军营,只说是喝醉了,反正是完好无损送回去,那边也不会追究。
李悦不知道她昏迷的时候,周围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醒了?正好水香在熬粥,待会就可以吃了。”
羊魁进来一见李悦在榻上转过头来看他,快步上前,李悦就看到一个大大的笑脸。
正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亵衣。
她知道平时水香绝对不会让这样的自己被别人看到,连眼罩都没有戴,而羊魁给她披上外套的动作是那么地自然,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真身暴露了。
李悦倒也不慌张,只说她要换衣服,让羊魁把水香找来。
“爷,您可醒了,您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在水香要哭前阻止她的洪水泛滥,李悦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水香只道她被人打晕后醒来还是在帐篷里,李悦就躺在榻上,只是当时她在厚厚皮毛包裹下的身体是不着一缕。把她吓得不行,又不敢随意开口。羊魁见她醒了,才叫她帮她把衣服穿上。
“大酋长都是一口一口亲自喂你喝的水,他说你只要喝了那个就会没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应该是跟羊武有关,听说他被大酋长罚去洗马鞍,捡马粪。哦,对了,靖世子有来看过您,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想他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我去把他请过来?”
李悦边穿上衣服边说,“不用了,人家现在新婚燕尔,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
虽然睡了很久,李悦也没觉得很舒服,反而是浑身疼痛。饱饱地吃了一顿后,恢复男子装扮就去找羊武。
水香说羊魁不准任何人进他的帐篷,只让她一人陪着,李悦知道羊魁是在保护她,只是或许因为她是慢热的人,无法在初识一个人后就交付出一份感情,所以对于羊魁的热烈,她打心里有所抵触。
现在又加上可能跟他发生的关系,就算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