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你又打算干什么,准备坑谁?”
孙思邈现在不看道家典籍,整天捣鼓一些乱糟糟的东西,青霉就是其中一种,在孟有同的帮助下,整个屋子里全是那些东西,发霉的馒头,甜瓜,蔬菜,只要上面长绿毛的,孙思邈都喜欢,刮下绿毛后敷在伤患的发炎部位,效果不错,就是看起来很恶心。
显微镜是他的重宝,专门让人给他打制了一个巨大的铁柜子,找公输木制作了锁具,是那种铁锤都没法子的巨锁,光钥匙就有半斤重,挂在腰上从不离身。
云家对老孙就没有秘密可言,只要是云家的地方没他不能去的,制作玻璃很早就开始了,为此云烨特意把云家收养的那些孩童全部抽调到玻璃作坊,火炷是首领,云烨也不懂怎么造玻璃,只是把上回云家石灰窑无意中烧出来的东西给火炷看,再把窑里所有的东西给他找齐,就散手不管了,都有成品了,把那十几种东西换着烧一烧,就一定烧出玻璃的。
火炷不愧天才儿童的称谓,只烧了一个月,就给云烨拿来了一大块绿油油的玻璃,虽然还有好多杂质,也算是把东西烧出来了,十四岁的火炷并不满足,找来磁石把石英矿里的铁粉吸去,就有了一些接近无色的玻璃,云烨不管他们,就请离石教他们塑造东西,反正喜欢什么就塑造什么,用一根铁管子吹,再加上模具,就出来了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离石喜欢玻璃,亲自上手,趁着热硬是塑造出了第一个合乎要求的提梁透明水壶,美丽至极。孙思邈自己的铁柜子里,也有好多厚实的玻璃器皿,只是很容易损坏,轻易不用。
‘您不觉得长安城里的有钱人着实多了些么,一个个都拿钱藏了起来,据说市面上的铜钱都不够使了,钱庄现在银子和铜钱的比例在下调,以前是铜贱银贵,现在一两银饼子只能换九百文铜钱,就是这些家伙们把铜钱藏起来造成的后果,等弄出来以后就好了。”
“老道不管那些,你客人的身体不容乐观,多处内伤不说,脚趾只剩下六个了,好在大拇指没事,要不然好好地一条汉子就彻底残了。”
“多长时间才能让他回复如初?”
“想都不要想,能恢复到原来的七成就偷笑吧。”
孙思邈说完话就走了,药方子已经给了老钱,等熙童酒醒过来,就开始治疗,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云烨扯皮,话说完就坐着牛车回了玉山,现在,只要有可能,他就不会下玉山一步。
李泰躺在毡上问云烨:“玻璃又是什么?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怎么。不再幻想自己有一天能登上五彩霞光了?你想事情的时候怎么会如此的恶心,口水滴答的,像个孩子,改改,刚才你听错了,没什么玻璃。”
或许是知道了大秘密,对一些赚钱的小门道就有些看不起,没有继续追问,喊过内侍护卫就要准备回宫,今天可谓收获满满的,两颗舍利子,足够他在李二生日宴会上显摆一下了。
“等我一会,我去拿了皮子和你一起进宫,熙童的事情早一天结决,早一天放心。”
云烨匆匆回到后院,后院这会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呢,就辛月的脾气,见到好东西哪有不霸占起来的,果不其然,秋天虽然有点凉了,辛月全身裹着一件熊皮,和丫环们商量裁成什么样子才好看,多余出来的是不是做两顶帽子?热的满头大汗都不脱下来,女人对皮草的狂热,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理会发疯的婆娘,从桌子上抱起两张熊皮就要出门,这下子可算是挖了辛月的心头肉,紧紧抓着熊皮不放,打死都不愿意让云烨拿自己的熊皮去走人情,在她看来,只要进了云家后院的东西,都是她的,哪怕是一只老鼠,要杀要剐也得听她的安排才成。
“你这婆娘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两张熊皮是要送给陛下和娘娘的,用来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