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受凉。
撩着帘子朝外看了看,将手里的床单也塞给婉娘,用只得她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顺道你在前面路边下一下,找咱熟悉的那个稳婆看看,这是什么血。”
婉娘杏眼一睁,“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雪晴将唇抿了抿,“不是我想诓她,实在子容不是这样的人,他醉了连我都不碰,怎么又能碰她?如果他真想要她,根本用不着借酒装疯。”
以子容的条件,要人材有人材,要家世有家世,要魅力又有魅力,弄个女人有什么难?还用得着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到了前面路口,放了婉娘下车。
黑灯瞎火的,沈洪看不清婉娘怀里团了团啥,朝她问道:“你去哪儿?
刚才闹了一场,婉娘正气着,哪能理他,径直走自己的路,看也不看他一眼。
“嘿,还来脾气了。”沈洪嘴里嘀咕着,前后望了望,街上行人已缪缪无几,别扭归别扭,终是多年的夫妻,跳下车,追了上去,“问你去哪儿?
婉娘没好气的回头骂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男人,咋不关我的事了?”婉娘性子虽然不能说对他百依百顺,但总几时这般对他说过这种硬话,被她这么一吼,即时有些懵。
婉娘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赶紧着回去把休书写着,今晚上便不再是了。你乘早去寻个能给你下蛋的。”
沈洪刚才跟她闹也是一时的浑气,事后也是后悔,再想着子容的话,更加心虚,哪还有脾气,“那不是一时气话吗?你怎么就听进去了。”
“我就是听进去了,你觉得谁能给你生,你去找谁去,咱俩也从此各走各的路。”婉娘气苦,在这街上也不愿嚷着说他不能生,他好歹在这附近小有点名气,前前后后认得他的人也不少,也不能为刚才的口角,让他从此抬不起头。
沈洪见她到这时候还护着他的面子,不管子容说的那大夫准不准,但她这心,让他羞愧难当,上前一把拽了她,“婉娘,别说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也是见一直没孩子,心急,糊了心窍,你……饶我这一回吧。”
婉娘听了这话,更委屈,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丢了他的手,接着走
沈洪哪肯放,不顾街上还不时有个把人来往,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了,“婉娘,我真错了,咱以后都不骂你了。”
婉娘挣了挣,没挣脱,转了脸将他看着,“嘴里不骂,心里也报怨,难免又要生出什么心思,我受不了那气,不如早些撒手,来得自在。今天是掌柜的那儿出了事,其实你心里明白,你干嘛这么护着二狗?干嘛要把她往你们院子里搬?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怕雪晴多心,忍着没说,忍着忍着,果然忍出事了,不过出事的是掌柜,不是你。她出来敬了酒,掌柜的醉了,你干嘛不赶紧着把他往家里送?出了事,你干嘛一脸愁苦的在那门口蹲着?你真以为我眼瞎,心迷糊吗?”
她随了雪晴这些年,多少也沾了她的想法,婚姻就是两个人好好的护着,容不下砂子,一想着他为了孩子,去生些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事,心里就堵,再说又不是她不能生。
一番话把沈洪说的抬不起头,差红着脸,却硬是不放手。
婉娘僵着,见他闷着不出声,又不肯放手,更气,“撒手,我赶着去办事。”
沈洪这才松了手,走在她身边,偷眼看她,结婚这些年了,一直没孩子,身材一如既往的好,相貌娇美,又耐看,随便放在哪儿,也是难得的,比二狗只有强,没有差的,自己怎么就一时鬼迷了心窍。
这一阵闹,已经到了稳婆门口,不好再跟他闹。
床单的事,婉娘不好让沈洪听着,赶又赶不走,只得让他在墙角等着,自己一个进屋把床单递给稳婆,“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