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 …
他听得烦不甚烦,索性整日蒙了头装睡,那些人说得没了兴致,只得去向义宁公主回禀。
第二天,门又开了,子容只道又是说客来了,也不起身,拉了被子蒙了头。
等了半晌不见有动静,掀了被子翻身坐起,看清来人,浓眉顿时蹙紧,撇了脸一言不发。
金玉兰定定的立在床前,见他起身,才曲膝行了礼,“你何苦这般倔强
子容懒得看她,也不回礼,靠着墙屈一条腿,在身下抽了根稻草,在手里卷着,“你又何必强求?”
金玉兰轻口气,“这是家叔和公主订下的亲事,父母之命,我又能怎么样?”
子容嘴角抽了抽,浮起一丝冷笑,“那可真是你的不幸,怎么就摊上了我。”
金玉兰看着他消瘦了不少的俊脸,“你就这么放不下雪晴?”
子容奇怪的看向她,“她是我结发的妻子,我放不下她难道不应该?”
金玉兰实在不明白他对那个一无是处的雪晴,怎么就这么放执着,“你实在放不下她,等我们成了亲,寻个时机,我招她入府,放在房里使唤,过些日子,我跟婶婶说说,你将她收了房便是,也不是多大的事。”
子容怒从心起,脸上不露声色,“感情这正妻到变成了陪房了,先别说雪晴啥感受,就光凭陆家对我有救命之恩,这缺德事,我也做不出。这些花花肠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有这功夫琢磨,不如赶紧从我这儿收了心,去想想,还有哪家的公子哥适合你,风风光光的嫁一回。”
金玉兰听着救命之恩几个字,特别刺耳,转念一想,是他救的自己,就算该报恩,也是该对他,
垂着头,看着他身前床铺,“我现在能嫁的只有你。”
子容丢掉手中稻草,“你看似聪明,其实不然啊。就算我当真为了出这牢房,娶了你,你认为我会好好待你?”
金玉兰垂眉善目,摆出一副的纯良,今天来见他,特意换了身素净,雅致的衣裙,好歹算是说城小有名气的绝色,结果他视而不见,让她不知到底该从何处入手,“我知道你对休妻一事,耿耿于怀,对我自难免有怨气,我相信时间长了,你对我有所了解了,终会有所转变 … …”
“得 … …打住 … …”子容打断她的话,“你乘早死了这心,如果哪天我在这儿呆不住了,真借着你当了跳板出去,你的苦日子就到了。”
金玉兰倒吸了口冷气,太和镇王掌柜的事,她也有耳闻,子容是个下得黑手的人,“这话说的怪吓人的,也能随口说的。”
子容笑了笑,“我寻着找我说,那我也就不怕说,如果我当真出去了,好歹还是个皇亲,而你们金家不过是义宁公主挣钱的工具,只要我不把你弄死,怎么作践你,就算让你生不如死,有谁会说我半句?你们金家能拿我怎么着?”
一股寒气从金玉兰脚底升起,脸色变了变,“我今天你在这儿心情不好,才说这些话来堵我,你不愿与我说话,我也不吵你,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金玉兰说完,行了个礼,一溜烟的出了牢房。
子容唇角笑意顿收,冷冷的哼了一声。
坐了会儿,觉得无聊,正想躺下,听外面看守唱着诺,“王爷,您可不能久待,省得小人难做。”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呵斥,“你敢跟王爷罗嗦。”
门外慌着应了声,“不敢。”就消停了。
子容一听 王爷,二字,脸色一变,忙站起身,直直的望着门口。
刷了黑漆的大铜门 嘎,的一声开了,进来两个人,前面一个穿着墨绿长袍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眉清目秀,腰间是金绣蟒的阔腰带,脚上是一双纯黑鹿皮靴,侧缝衣衩间露出白色锦裤。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