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眼看向他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淡笑聲音溫柔:「你醒了?」
蘇樂樂直直的盯著他緊咬著下唇淚水決堤,上一世大哥很寵愛自己,自己病發去世之時也很遺憾大哥在國外沒能趕上最後一面,沒想到這一世還能見到。
男人像是被他的眼淚嚇到了,向來溫和的臉上帶出一抹慌亂:「你別哭,別哭,我不是壞人,我回家路上見你暈倒在地上把你帶來了醫院,你放心,我真不是壞人。」
蘇樂樂卻只一個勁的流淚,他當然知道他不是壞人了,他可是最疼自己的大哥啊,蘇樂樂也想控制自己,可是重生之後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錢都不是原罪,格格不入的孤寂感才是最讓他絕望的。
嚴北澤是他拽住這個世界的根,可是在嚴北澤眼裡他只是個僕人,現在見到了大哥,種種委屈忍不住的宣洩出來。
蘇文成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擔憂道他甚至很迷茫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了,只能不停的喃喃道:「你別哭了,別哭了……」
半晌後蘇樂樂哭的疲倦了,他盯著蘇文成有些羞澀道:「不好意思,我,我就是,就是,看到你,好像看到一個親人了,你和我一個哥哥長得好像。」
蘇文成半信半疑的砍了他一眼隨後禮貌道:「沒事就好,既然你醒了叫你親人來照顧你吧,你背上傷的不輕,要住院一周。」
親人?蘇樂樂看了一眼蘇文成又想起了嚴北澤隨後眼神暗淡:「我沒有親人,沒事的,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謝謝你。」
蘇文成微微挑眉隨後笑道:「你剛說我像你哥哥。」
蘇樂樂一愣,隨後快速的說道:「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一個哥哥,不過已經沒聯繫了,我沒事的,您忙您的吧,不用管我了。」
他的話漏洞百出,也不知道蘇文成相不相信,只見蘇文成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放在病床邊的桌上:「這是我的名片,相逢就是緣,有困難你打給我。」
蘇文成離開後蘇樂樂盯著天花板,後背應該是敷了麻藥,現在藥效退下,灼心的疼痛感又再次襲來,隨之而來的除了背上的疼痛還有左邊胸口,那裡每一下跳動都能扯著血管的疼,蘇樂樂心想嚴北澤在做什麼呢?
蘇樂樂一心想回去,可是醫生要求他住院一周,他昨夜出來沒有告訴嚴北澤,他擔心嚴北澤會生氣,背上的燙傷不算嚴重,但是醫生說這一周容易發炎,還叮囑他最好找個家人來照顧,蘇樂樂心中苦澀不已,他哪裡來的家人。
蘇樂樂摸著電話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給嚴北澤打個電話呢?自己一夜未歸嚴北澤會擔心吧,可是蘇樂樂又想到了昨夜嚴北澤抱著趙清源離開的畫面,心口疼的厲害,或許他的離開根本無關緊要。
心中糾結不已,最後他還是給嚴北澤發了一條簡訊:「嚴先生,我在人大醫院住院部302,醫生要求我住院一周,像嚴先生請一周的假,謝謝嚴先生。」
他私心的把自己的病房號一起發給了嚴北澤,心中暗想也許嚴北澤匯過來看他呢?簡訊發出後他在心裡不禁的期盼著嚴北澤的到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蘇樂樂中途睡著了又好像模糊的聽到開門聲驚醒過來,可是病房裡只有他,嚴北澤的影子都沒有,他拿過手機左看右看心想難不成手機壞了?還是手機欠費了?他撥打客服電話查詢餘額並沒有欠費。
那條簡訊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蘇樂樂的心也跟著慢慢的沉下去了,終於到了第三天,還沒有等到嚴北澤的隻言片語,蘇樂樂半夜盯著天花板安慰自己嚴北澤可能太忙了,沒看到消息。
一夜難眠,第二日清晨蘇樂樂剛睡著不久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噌的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期冀,他抓住身上的被子感受到自己胸前加速的心跳,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