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樂聞言點點頭自己拿起筷子開始吃,也沒想著叫一邊的嚴北澤一起坐下吃,嚴北澤頗為尷尬的看著他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
蘇樂樂吃完後擦了擦嘴起身往蘇晨晨的嬰兒房去,嚴北澤認命的開始收拾餐桌,收拾碗碟的一瞬間嚴北澤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副熟悉的畫面。
他坐在主位上蘇樂樂坐在旁邊瑟瑟的,嚴北澤伸手捂住眼睛,那畫面又閃過去了,他搖了搖腦袋臉色難以言喻。
蘇樂樂從蘇晨晨房間出來看到的就是嚴北澤這個樣子,蘇樂樂倒是沒多想:「天已經黑了,我也吃完飯了,你可以走了。」
嚴北澤的思緒回到現實,他看向蘇樂樂皺著眉:「我留下吧,萬一還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點忙。」
「不用了,晨晨已經穩定下來了。」
蘇樂樂很直接的擺手拒絕了,他又往自己的工作室去然後對嚴北澤丟下一句:「回去的時候把垃圾一起帶走。」
嚴北澤知道不能太急,他看著蘇樂樂進工作室後又接著將東西收拾,然後洗了手又去看了一眼蘇晨晨,蘇晨晨睡得很熟,嚴北澤難得的覺得這個小孩子看著真讓人舒服。
嚴北澤還是一個人收著垃圾灰溜溜的走了,走之前他站在門前猶豫了很久,最後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蘇樂樂工作室的方向才離開。
這一夜蘇樂樂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睡,哄好蘇晨晨後他就一直在做衣服,直到天微微亮他又一次餵好蘇晨晨給蘇晨晨量好體溫才在蘇晨晨旁邊眯了一會。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起,蘇樂樂眼睫毛動了動然後沒有什麼反應,將被子拉到自己頭上埋著又繼續陷入了沉睡。
嚴北澤按了三次門鈴都沒有反應,這下嚴北澤慌了,他拿出電話打給蘇文成。
「樂樂沒有開門,昨天晨晨發燒了,我打電話也沒人接。」
「晨晨發燒了?」
蘇文成很吃驚,嚴北澤選擇了長話短說:「嗯,長牙發燒,已經沒事了,我昨晚走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我有備用鑰匙放在了樓下安保處,你去拿。」
嚴北澤立馬掛斷了電話坐電梯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電梯太慢了,電梯到了一樓他急忙的跑向安保處,安保處要核對信息,嚴北澤只覺得煩躁的不行。
終於安保處聯繫了蘇文成完成了信息核對才將鑰匙交給嚴北澤,嚴北澤按著電梯,電梯一直卡在33樓沒動,嚴北澤只覺得自己等不了他看向樓梯,蘇樂樂住在九樓,嚴北澤毫不猶豫選擇了爬樓梯。
一路上他都在奔跑,心臟一下又一下的跳著,嚴北澤的腦中不可抑制的想像著如果蘇樂樂有什麼意外那他會怎麼處理。
可是就連蘇樂樂如果有意外他都接受不了,他甚至在想如果,如果蘇樂樂有意外那他一定一定走不完以後的路。
「呼呼呼」他不停的喘著氣,眼前的樓梯就好像沒有盡頭一樣,他甚至出現了一種荒謬的想法,蘇樂樂就在屋子裡等著他,他打開門會看到蘇樂樂的笑臉。
嚴北澤承認了,承認蘇樂樂對他說是那麼的獨特,獨特到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或許就是為了蘇樂樂而存在。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這麼認為的,終於那扇門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嚴北澤拿鑰匙開門的手甚至是顫抖的。
「咔噠」的聲音響起,門打開了,嚴北澤大步進屋終於在嬰兒房找到了熟睡的蘇樂樂和蘇晨晨。
蘇晨晨還是像蘇樂樂的,蘇樂樂睡在蘇晨晨旁邊,兩個人眉眼特別像,嚴北澤控制著自己的故意近乎貪戀的看著這樣的畫面。
蘇樂樂的眼皮動了動,嚴北澤屏住了呼吸不敢吵醒蘇樂樂,蘇樂樂還是醒了,他有些迷茫的睜開眼,伸手揉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