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她的孺子不可教也,还是她想也不想地拒绝他。
“他不是!”她又鸵鸟地将头埋在他的领间,拒听他的劝说,将一鼻子的血全抹到他衣上。
“后——”好想把她摔到地上狠狠踹个两脚再背她去看大夫,“他如果只是你的小迟哥,凭什么使唤你当他的贴身护师?!这是滥用主子威严的最佳证明!只有你这个笨娃儿还呆呆的以为他是因为想将你留在身边才会开口请大当家让你跟著,他明摆著就是居心不良!”小阳师弟很火,讨厌听她什么都以小迟哥为主。
“小迟哥是信任我的武功——”她大嚷,一管鼻血又流了下来,她忙用自己的袖子捂住。
“哈、哈、哈!”小阳师弟硬邦邦的假笑从喉间一字一字进出。“只有白痴才会信任你的武功,他是白痴吗?”如果真是以武功来论,在她前头不知还排了多少个高手护师,哪轮得到她?!
“他不是!”小粉拳又开始捶打他,她最痛恨有人说小迟哥的坏话!
胸口惨遭人偷袭,他却腾下出手来阻止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只能靠张嘴,“喂喂喂,你没瞧见我抱著你要去看大夫吗?等会儿把我打倒在地,摔疼的可不只是我!”
话虽如此,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即使那粉拳又硬又劲,但他不想再因他之故而害她受伤见红。
“不许你说我小迟哥的坏话!”满鼻满嘴血的她像只发狂的小野兽,咧嘴低狺著凶性。
“小迟哥小迟哥,除了这三个字,你脑子里还装了什么?!”他忍不住吼回去。这颗死包子臭包子,脑里都不包其他馅料的噢?!
“你管我!”
后后后,竟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这个笨娃儿,有了小迟哥就忘了我,差别待遇!偏心!见色忘友!鬼迷心窍!”同样是她身边亲密的“童年玩伴”,他的地位就如此不及小迟哥呀?那种老男人——也不想想他今年多大岁数了,还这样拐小孩,羞也不羞!
小粉娃瞧明白笨师弟冲著她而来的怒焰,虽不知道这把火是怎么烧上来的,但直觉清楚是与她有关。
“你在生气什么呀?我哪里有了小迟哥就忘了你?我要是忘了你,怎么会跑来找你商量重要的事情,又怎么会每件事都同你分享、诉苦——”
“是!你商量的重要事情是『小迟哥』同我分享的事情也是『小迟哥』,和我诉苦的事情还是『小迟哥』左一句小迟哥怎么样怎么样,右一句小迟哥怎么样怎么样——呋!那是你的小迟哥,又不是我的,我做什么浪费光阴在这里听你吠他好、吠他棒、吠他呱呱叫?!”
他不爽啦!不爽听到自己喜欢的小粉娃成天嘴上挂著别个男人的名字——重点是那个男人还挑不出什么缺点,摆明是用来打压他的自信心,撇开个性不谈,那个男人光用身分就可以像拧死一只蚂蚁一样拧死他!
“你……我怎么知道你不爱听,你不爱听,以后所有小迟哥的事我都不讲,不跟你讲了嘛……做什么这么生气……”小粉娃委屈地扁嘴,抹去混著鼻水又流出来的血红,嘟囔道:“没风度,小迟哥都不会这样……”
小阳师弟听到自己脑里有条青筋迸裂的声音。
数落别人的不是还敢这么大声,这颗小包子找死就是了——
本来还在奔跑的大步停了下来,抱著她的壮臂也有了松放迹象。
小粉娃愣愣地看著自己被他轻手轻脚放在一处石阶上,然后他开始脱下身上那件染满鼻血涕泪的衣衫,一把丢给她。
“小阳笨师弟,你、你做什么……”
“我瞧你还有精力打人兼骂人,看来伤得不怎么重,留件衣服给你擦擦血就算尽了『师姐弟』的情谊,记得用完替我洗乾净再还我。”这颗死包子没体会他的好,他决定吓吓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