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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罚人的。”他保证。
“可是你的脸色……”不像平常的小迟哥,她低声嘟囔。
“我闪到腰了。”对一个年轻的男人而言,闪到腰是种羞辱。
“嗄?”小粉娃瞠目结舌。
“很疼。”大男孩在她面前也没打算强撑什么尊严,坦承道。
“是因为我——”罪魁祸首指著自个儿,算来还有些自知之明。
大男孩点点头,右手掌轻抚著仍泛疼的龙骨。
“小迟哥,对不起……”
“没什么大碍,只是别有下回了。”她现在还小,重量还不至于压断人,要是再长高些、养胖点,那可不仅是害他闪著了腰。
再者……她还是个没发育的孩子,扑抱著他自然不会引发任何遐思,一旦粉娃变成了姑娘,这样的贴合……
大男孩中断了自己的思绪,一张俊秀的脸庞竟是微微红了。
“小迟哥,你在想什么?”脸好红,是被太阳晒的吗?小粉娃拨了空,抬头瞥向天际,上头乌云密布,看来等会儿会有场大雷雨,连丝日光都透不下来,哪来的烈阳?
“没、没什么。”他窘然地低下头,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我在想这次的菊开得很好,看来必能替梅庄攒笔进帐了。”他将话题导向正经。
“哦。”
“一年一度寿客君子的评选菊宴就要到来,梅庄年年以白菊夺冠,今年,我想以较珍贵少见的红菊『菊焰』参加评选。”谈到菊,大男孩才稍稍恢复了平日的温文自若。
菊的色泽以金黄最常见,白、紫其次,红最稀少。
小粉娃的视线由菊圃里的红菊移到他脸上,她倒觉得他的赧颜看起来比红菊还要好看、还要鲜艳哩,满园的红菊反而吸引不了她太大的兴致。
“到时你得同我一块去。”
“我?”她虽然常赖著他,但可不曾陪他出府。
“你忘了?你现在可是梅庄护师,要贴身保护我的安全。”大男孩轻笑提醒,沉稳的嗓音再道:“众菊商共同举行的寿客君子评选几乎等于决定了今年哪家花商的菊种会卖得最好,名与利,相辅相成,夺冠的菊株叫价千万两也不为过,对于梅庄的菊,我有绝对的自信再夺下今年的寿客君子,可惜……”
“会招人眼红。”她接话。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嫉妒心是人的天性,只是有些人会隐藏得极好,有些人却不懂得沉敛,进而使出令人发指的小人招数。
“没错,可能有人会来盗菊,也可能用任何一种方式来毁掉梅庄的菊花,我会尽力保护菊株,没空理会自己的安危。”
“没关系,小迟哥,你的安危就交给我!”柔荑朝胸前使劲一拍,肉击声可响亮了,岔气猛咳是她逞英雄的下场。
“我相信咱们的娃儿护师定能完成使命,保我寒毛不伤。”老实说,大男孩还挺会哄孩子的,懂得适时地捧捧人。
小粉娃咧嘴而笑,露出前几天被那个不懂何谓轻重及手下留情的小阳笨师弟给一拳打断的缺损门牙,弯弯的笑眸可水灿极了。
“小迟哥和小阳笨师弟果然是不同类型的人!他只会说我笨,说我一定会出糗,说不定遇到事情只会哇哇大哭,再不然就是转身逃跑,他等著看我被大当家给撤职,还说你真不怕死,敢推举我当贴身护师——哼!嘴臭死了。”哪像小迟哥,又信任她又支持她又鼓励她,好感动噢!
小粉娃说到激动处,还不忘小掌成扇地在轻皱的鼻前扬呀扬,好像小阳笨师弟那番诅咒人的臭话正在鼻翼前飘散。
“我跟你说,他最坏了,每次我一说你好,他就爱同我唱反调,和你比起来,我最讨厌他了!”
大男孩笑意转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