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胡诌,她自然是只能拒绝。心头盼着皇长孙莫要生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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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倒是看着不像是生气了,不过眉头还是拧了起来:“你们都是女子,你想要什么?”
杨云溪被这一句话问得一怔,随后则是哑口无言。半晌她苦笑一声:“殿下,人和人之间却是不同的。虽同为女子,可长生和臣女之间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又如何相提并论?我想要的,长生她未必想要。”
顿了顿,她心中忽然一动,忍不住又轻声多嘴道:“或许殿下不必执着于送什么东西,有个时候,尊重和关心才是胜过一切的?所有女子,大约都想要个体贴温柔的丈夫罢。”
这下轮到皇长孙沉默了,好半晌才听见他低声道:“体贴温柔的丈夫吗?”
杨云溪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可又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的。万一,皇长孙就真的听进去了呢?若真是如此,那古青羽便是受益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屋子里沉默下来,杨云溪便是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的走起神来。
她想,皇长孙其实还是很在意古青羽的。否则,也不会特特的将她带来问这么一番话了。
“想要什么赏赐?”皇长孙再开口的时候,却是这么一句话了。
杨云溪被这话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明白了皇长孙到底说了什么之后,她便是忙下意识的委婉回绝了:“能为殿下效劳是臣女的福分,并不需要赏赐。”
这话她说得诚惶诚恐,最是恳切无比。
皇长孙却是显然执意如此:“无妨,你说便是。只是,今日之事,我希望再无人知晓。”
杨云溪明白了皇长孙的意思——这根本是封口费罢了。如此一来,谁也不欠谁。她也别想再用这事儿作为把柄或者交情。
很公平,也很直接。皇长孙的意思这般明确,杨云溪自然也是坦然起来,反问了一句:“什么赏赐都可么?”
皇长孙却是只道:“不过分即可。”
杨云溪因了这句话忍不住微微的笑了笑。当即便是果断道:“上次在寺庙时候的事情,殿下也知道了。何家打断了臣女侍女一条腿,我想以牙还牙。”
这话倒是显然让皇长孙觉得有些诧异,甚至盯着杨云溪看了半晌,随后才道:“你想打断何学彬一条腿?”
“对。”杨云溪答得很干脆。顿了顿还得寸进尺道:“臣女想自己动手,亲自看见那情形。”
这话一出,别说皇长孙了,就是一直站在一边儿的陈归尘也是忍不住侧目。
杨云溪坦然的看着皇长孙靴子上的云纹,并不多做辩解,更无惶恐。这事儿是她早就决定的事儿,原本是想着要在进宫之前去做这件事儿,可是现在看来如今这个机会是极好的。
当然,她也是故意如此的。她主动将把柄递到了皇长孙手上——若是皇长孙想要拿捏她,她这样出格的举动,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她身败名裂。
皇长孙的惊讶也不过只是片刻的功夫,很快便是含着笑意看向了陈归尘:“归尘,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了。”
陈归尘还没回过神来,却也下意识的应下了这事儿:“是。”
“送杨姑娘回去罢。”皇长孙说完这话后,便是直接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杨云溪从容的告退,只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同时更有些窘迫——这下可好,只怕她没规矩的形象是彻底的坐实了。皇上孙也好,陈归尘也好,都对她怕是只剩下一个凶悍的印象了。
不过,又有什么要紧的?
杨云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抬起头来恢复了淡然镇定的姿态。她以为她这一声叹息不过是自己听得见,可是她没注意到的是,陈归尘就在那时,忽然侧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