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硬的身体。“几点了?”我轻轻地问轩朗,可是他没有回答。
我略微回过头去,透过微弱的街灯,看到了他模糊的侧影,他正在专注地开着车。
“轩朗!”我张开口,又叫了他的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大概是我刚睡醒声音不太高吧。
于是,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终于回过了头来,我惊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惊梦
我“砰”地一下坐了起来,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我揉了揉太阳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很显然,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而且是奇特的梦中梦。我甩甩头,笑了笑。小时候,我也经常做这样的梦,以为自己已经醒了,其实还是在梦中。我抚了抚惊魂未定的胸口,那种恐怖失落又痛苦的感觉依然强烈的存在,虽然我一醒来就把梦中的一切忘了大半。那转过来的人脸,到底是谁?如果是轩朗,我又为什么会害怕?这一切,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一阵风猛地吹了进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好冷啊,天已经这么凉了。我回头看了看,卧室里的窗户还大开着,白色的窗帘朝我的方向涌动着,就像是有什么人进来了一般。我心里一凉,赶紧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半张脸,一动也不敢动。这也是我害怕时最常做的动作,一动不动、屏住呼吸,这样鬼就不会发现我的存在了。我还在胡思乱想着,渐渐地,又有了睡意。
轩朗……此时,你在干嘛?是不是也累坏了?不,你比我更累,都是我不好,总是在你还醒着的时候就睡着了,没有陪着你。想着,想着,我又意识模糊起来。
这一次,我做的不再是噩梦了,而是过往那些和轩朗在一起的甜蜜的日子。傍晚,我们站在桥上,轩朗问我如果桥塌了,我愿不愿意和他死在一起,风吹起了我的头发,他的话音就那样飘进了我的耳朵里。这一次,我回答说愿意,于是,我们在桥上拥吻。我又一次问他,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笑了笑说,小傻瓜,管它是不是梦,只要梦里有我就行了。我咯咯地笑起来,竟然把自己笑醒了。
蜜一般均匀的阳光洒在我的头发上,带着清晨特有的香气。放在床头的闹钟在下一秒钟响起。我伸手关掉了闹钟,掀开了被子。就这么一下,沁骨的寒气就使我打了个哆嗦。哦,好冷啊。不过一个晚上,怎么就这样冷了?
我瞥了一眼未关好的窗户,轩朗送我的那朵红玫瑰就放在一边,已经快要凋谢了。我心有不忍,把玫瑰花种在了孔雀的花盆里。孔雀,你不是花鬼吗,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让这朵可怜的小花起死回生。
我穿好衣服,收拾好床,走出了卧室。像往常一样,妈妈正在做早餐,姗姗打着哈欠收拾着书包。这个丫头总是不肯提前把东西收拾好,临走时就跟要逃难一样。
“妈妈,早安!”我冲妈妈说。
妈妈似乎被吓了一跳,转过了身,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我们是挺早的,不过你呀,就太晚了!”
“啊?”我吃了一惊,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
姗姗笑着说:“你都睡了2天了!昨天是我替你交的假条!”
“越来越不像话了!”妈妈说,“天天和朋友出去玩,星期天晚上我都不知道你几点回来的!反正第二天一大早见你睡得正香,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我赶紧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果然,已经星期二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自己星期天晚上到底是几点回来的,只记得我睡得迷迷糊糊被轩朗抱下了车,送进了家。我吐了吐舌头,赶紧上去帮妈妈一起做早餐。
该出门上学了,我让珊珊先走,一个人在家门口等着轩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轩朗的摩托车连个影子都没有。这个家伙一定是还在睡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