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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2 / 4)

今天却寸步难行。四顾茫然,不知该往何处落子。他所追求的“自然”与“争先”,如今只剩下“争先”。可见,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追求的理念是要打折扣的。

华安安也遇到了问题。他要赢棋,就必须扩张,就得大踏步走出去。如果缩在阵势里不敢动弹,那不成了业余3段的水平吗?他鼓励自己,施襄夏能看到的手段,自己也能看到,为什么要怕他?局部战斗,自己未必会吃亏。

华安安一动弹,施襄夏就像天空盘旋的兀鹰,立即嗅出了血的味道。他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一个猛子扎进去,切断了这颗子和大本营的联系。

华安安一拍脑袋,后悔了。他考虑的是侵消白棋的成空潜力,并没有算清这颗子的活路。仅凭眼睛一看,周围地域辽阔,并且有一手退回来的可能,就匆匆投了下去。却没想到,施襄夏要拼尽全力吞下这颗子。

华安安罕有地陷入四处流窜的困境中。他把这局棋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计算这里的死活问题。经过缜密计算,他确认自己能活棋,但是代价巨大。在腾挪逃活的过程中,施襄夏原来没有空的地方,都变成了实地。真是生不如死。

华安安治孤成功,立即展开反扑。但是,为时已晚。他的局面落后太多,棋局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

最后盘点,他竟然输了十七个子之多。

两人复盘时,施襄夏奇怪地问华安安:“贤弟精通棋理,为何下出如此不伦不类的棋?”

华安安笑着说:“昨天那局棋下的太艰苦,我今天心存侥幸,不愿和施兄角力。”

施襄夏不以为然地说:“真是奇谈怪论!下棋的本旨就是角力。不想角力而想获胜?当真是异想天开。”

华安安说:“施兄的力量太强大,我是有所顾忌的。”

施襄夏摇摇头,说:“贤弟的力量不亚于我,只是棋风偏软。如果贤弟能转变棋风,以争强斗狠为胜,长此积淀,或可悟到棋中奥妙,棋艺或可更上一层境界。”

华安安心想,我以前下败的,都是棋力弱于我的人,因此,自己觉得游刃有余,或平和,或激烈,左右都是赢棋。一旦遇上施襄夏这样功力深厚的国手,就捉襟见肘,力不能支。说明自己的棋风确实偏软,磨练的还远远不够。

想到这里,他赶紧向施襄夏致谢,感谢他为自己指出了一条提高棋艺的光明大道。

施襄夏呵呵一笑,说:“愚兄自负天下少有对手,当今棋界,可堪与西屏比肩者,唯愚兄一人而已。可是,愚兄在棋艺上,也是似懂非懂,常常茫然若失,难参其中奥秘。每个人在棋中,都是沧海一粟啊。”

华安安相信他说的是真心感言,可惜,自己还没有达到他那种境界。

施襄夏拱拱手,说:“愚兄明晨就赶路去济南府,时间局促,在此提前告辞。”

华安安说:“我明天早晨去送施兄。”

施襄夏说:“这个倒不必。千里相送,终须一别。日后有幸相逢,你我兄弟再纹枰手谈吧。”

第七十九章 波澜再起

天还没亮,华安安就穿戴整齐,揣了一肚子的临别赠言,跑到前院来为施襄夏送行。可是,施襄夏的房间一团漆黑。他想,人家还没起床,自己倒赶着为他送行,好像催人家离开似的。于是,回房间等了一会,见窗外天色慢慢亮了,院子里也有了动静,又跑到施襄夏门外,见窗户还是黑的。

伙计看他跑来跑去,就告诉他,施客官四更天就离开了。

华安安很无奈,回到房间里无所事事,感觉冷冷清清,就想把这两天的棋局复盘研究一遍。这时,他发现自己少了一样棋手必备的东西:一副棋具。

昨天,施襄夏对他的开导使他茅塞顿开。虽然自己的棋风有时候也很勇猛、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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