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北卡寄来当夜在芝加哥唱卡拉OK的照片。小姑娘的头歪向我,盯住镜头笑。V字型手势。
删除之前,我把它们转发到我的一个丁丁不知道的信箱里。
我给小姑娘写信。开头几天她在北京,后来回到老家。她说她在学开车;美食吃多了也就那样。
“多吃点,回来变一个胖小姑娘给大家看。”
我托她从国内给我带一个书法条幅,我好送给导师,她答应了。她用很平淡的口气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去旧金山玩了一趟,回去给她看照片。她没再回信。
“你是不是有人了?”丁丁突然问我。
“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我,你有人了,心虚?”
“倒打一耙。”
一月中旬我回到了学校。一边自责堕落,一边又去老陈家打牌聊天。我告诉大家我找到工作了。
“哎呀,这是好消息啊!”
他们让我搞个Party庆贺,老陈说我只要负责买菜和提供地方,他主厨。我说没问题,等下周大家都回来就可以搞。
回家我收拾了一下房间,洗了个澡。又查了查信,看到一封来自小姑娘的新邮件。
她问我能去接机吗,她后天晚上就回来了。 。。
第二节
每天我都查Email。我导师写信问我论文进程。找到工作后,我把这事弃诸脑后了。他警告我要尽快完成论文,如果我想按时毕业的话。
老陈老杜和我互发新年祝福。林飞燕又从遥远的北卡寄来当夜在芝加哥唱卡拉OK的照片。小姑娘的头歪向我,盯住镜头笑。V字型手势。
删除之前,我把它们转发到我的一个丁丁不知道的信箱里。
我给小姑娘写信。开头几天她在北京,后来回到老家。她说她在学开车;美食吃多了也就那样。
“多吃点,回来变一个胖小姑娘给大家看。”
我托她从国内给我带一个书法条幅,我好送给导师,她答应了。她用很平淡的口气问我玩得怎么样。
我说去旧金山玩了一趟,回去给她看照片。她没再回信。
“你是不是有人了?”丁丁突然问我。
“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我,你有人了,心虚?”
“倒打一耙。”
一月中旬我回到了学校。一边自责堕落,一边又去老陈家打牌聊天。我告诉大家我找到工作了。
“哎呀,这是好消息啊!”
他们让我搞个Party庆贺,老陈说我只要负责买菜和提供地方,他主厨。我说没问题,等下周大家都回来就可以搞。
回家我收拾了一下房间,洗了个澡。又查了查信,看到一封来自小姑娘的新邮件。
她问我能去接机吗,她后天晚上就回来了。
我在对着出口的椅子上变化着坐姿,一会儿架起左腿,但是这样的姿势不太自然。然后我伸腿,身子滑下去,又觉得太颓废。后来我就站起来。
飞机晚点一个多小时。空寂的长廊延伸,消失在拐弯处,地面上有浅浅的浮雕。
她终于随着人群出现,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很婀娜。我们目光相接,她也不笑。我接过她的挎包。
“累不累?”
“还好。”
我们并肩下电梯,到行李转盘。我说:“你发型变了啊?”
“嗯。离子烫,拉直了。”
“是因为国内便宜吗?”我说着,一边骂自己蠢。她说,“嗯。”
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幸好行李马上就来了。我扭把扭把将它们摞上车子。她要伸手帮忙,我连说“不用”。
路上我故作轻松地扭头看看她:“还好嘛,没变成胖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