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什么说什么?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你那点钱,算什么钱,值得我们算计你!”
“我们算计你,程娇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本事了?什么都不怕了?我们周家对你来说除了恶心没别的用了?”
“程娇娘,你如今得了名声。是觉得我们沾了你的光,想贪你的利,可知道我们周家还要替你挡风遮雨,没了家族的护佑。你迟早被人吃的骨头都没了!”
程娇娘放下手里的水杯,看着室内站着的张红脸的周六郎,似乎根本没听到他适才的话,神情依旧。
“谁,要吃我?”她问道。
周六郎把牙咬的咯吱响。
“你就装吧!”他说道,转身拂袖而去。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婢女跪坐下来,带着几分担忧怒意。
“娘子…”她说道。
“没事。”程娇娘说道,看着门外,“如此惹我。事不过三。”
什么事不过三?是六公子粗鲁无礼的事吗?
那过三又如何?
婢女微微愣了下。
“我要习字。你念书来吧。”程娇娘说道。一面拂袖伸手。
婢女忙应声是,取过一旁的书。
清脆读书声从室内传来。
京城,闹市中。虽然未到饭点,神仙居中已经是熙熙攘攘。
弹唱陪酒的妓女,叫卖茶点,说笑捧场的闲汉,以及铜锅蒸蒸的热气,将整个大厅变得如同神仙地一般,嘈杂而热闹。
这一楼的席地大厅嘈杂,二楼的包厢则雅致安静,只有在端茶送酒的伙计进出时,才从拉开的门里传出说笑声。
窦七迈进一间包厢。又忙亲手把门拉上,这是一间大包厢,迎面摆着花草屏风,隐隐透出其后端坐两三人。
窦七将脸上的笑再挤出三分,这才绕过屏风,一个方面大耳,面白长须,神情带着几分威严年约五十的男子便出现在眼前。
“爷爷。”他喊了声,几步过去跪坐下来。
一旁陪坐的两个妙龄官妓将酒壶递来。
窦七亲手斟上捧过去。
“多亏了爷爷周旋,才得售酒。”他说道。
酒自来属于官办,酒楼售卖都是要被官府抽税。
男人接过酒杯,神情无波的嗯了声。
“算得什么好酒,这些官家散卖的,到底是不如专酿的。”他说道,只吃了一口便不吃了,“会仙楼酿的好酒,待寻来他们的配方。”
窦七大喜。
“可是,会仙楼…”他又担忧道。
能开个酒楼,且能得到自己酿酒允许,官府中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等酿酒秘方,简直价值千金,岂能说要就要来?
“御史中丞牛文清坏事了。”男人淡淡说道。
窦七恍然大悟。
那便是会仙楼的靠山,靠山倒了,自然到了瓜分好处的时候。
“多谢爷爷。”他忙大礼喊道。
有过路神仙,有美酒,神仙居想不发财都难啊!
如果发财了,那有些眼红的人…
“爷爷,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万一…”他忙抬起头说道。
“什么事?”男人淡淡问道。
“就是这个过路神仙原主…”窦七压低声音说道。
“归德郎将周家?”男人问道,一面嗤声不屑,“算得什么,也值得一提。”
“可是我听说他们周家如今可是风头大盛,跟陈相公,童内翰都拉上关系了,还有个起死回生的神仙在家呢,那…”窦七低声说道。
“起死回生,神仙?”男人更是冷笑一声,“怪力乱神,君子宜远避之,市井之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