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选择现在去少晏那里。”笃定的口吻,强硬得令人难以招架。
小冬没有问为什么。李木鱼的理由总是完美得令人无法辩驳。她不想自寻烦恼。
“怎么,怕被我说服?”
小冬无奈地看着他,“你何必要这样咄咄逼人?”
李木鱼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扫了一眼她脚上穿的高跟鞋,似乎不太适应两人现在的身高差距。
小冬往后退了退,眼含戒备地盯着他,“你先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酒后乱性?”
小冬尴尬地笑笑,“怎么会,我知道你是君子。”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直奔门口而去。
“小冬,我突然发现,有时候做人其实不能太君子。”
“……摸什么意思?”小冬脚下一踉跄,身体忽然凌空而起……
两秒钟后,她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李木鱼的脸,近在咫尺。
“你这种行为算什么?酒后乱性直接扑倒?”
李木鱼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小冬,我问你,你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难道你认为我是?”小冬被他压在身下,冷冷地反问。
李木鱼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似乎又沉了几分,“你当然不是。”
“那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小冬试着挣扎了几下,无奈胳膊被他牢牢地钳制住,动弹不得。
“既然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自然不会在酒后随便跟男人走进酒店的房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觉得呢?”
小冬无言。明知他已经在面前挖好了坑等自己往下跳,可此刻除了点头外,她想不出还能如何作答。
“当着少晏的面,你肯被我带走,这种行为我该如何解读呢?示威,赌气,还是纯粹只是想尽快逃离那个令人心烦意乱的场合?”
小冬被他凌厉的逼问搅得方寸大乱,心头火起,口不择言,“不管是哪一种,都跟你没关系!”
“是吗?要是跟我没关系,你离开餐厅的时候,就应该直奔门外打车而去。”
小冬顿时语塞,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瞪着他。想反击,却又找不出任何理由。他的每一句话,都隐隐地命中要害。
两人就这么姿势暧昧地僵持着。鼻尖相碰,稍稍下压,那两片带着同样咬痕的嘴唇便会再度碰到一起。
约莫一厘米的距离,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动。
天堂地狱,有时候在毫厘之间。也许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这短短一厘米的距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那双同样染满寂寞的眼眸,相对无言。
若不是刘小琴的一通电话,这个夜晚也许对许多人而言,都会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酒店的房间里,刘小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滴向小冬哭诉她怀孕的过程,以及马汀是怎么逼她拿掉肚子里的孩子的。
李木鱼听了约莫三分钟后,径直离去。
小冬追出去叮嘱他不要酒后驾驶。李木鱼趁她不备,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晚安吻。不待小冬有所反应,他已迈进了三步开外的电梯里。
刘小琴的情绪特别激动,小冬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坐在一旁不断给她递纸巾擦眼泪。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苦水倒完了,她大概也说累了,摇摇晃晃地起身走进卧室,脱光了衣服直接钻进被子里……睡着了。
小冬和衣躺在沙发上,几乎一夜未眠。要是被大舅知道刘小琴还没结婚就让人搞大了肚子,按照他溺爱刘小琴的程度来看,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最令人头疼的是,刘小琴似乎也很得意自己手里握着的这张牌,几次扬言若是小冬不帮忙想办法让马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