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嫦娥酒馆里头他和克萝蒂打情骂俏,这些还能说是小小过失吗?别嫌我说话难听,基因汉身上不道德的东西够多的了,发展下去,恐怕成不了大英雄啊。你和阿超在罕林拍过胸脯,要把希特勒再造成圣人,豪言壮语,精神可嘉。不过,我想提醒你们,还是且顾眼前的好,想想如何防止基因汉变成全新的缺德鬼!”
这个提问极其尖锐,也十分阴毒,表面看是针对基因汉一个人,骨子里却盯着基因人时代——第一个基因人成了缺德鬼,后面的基因人还能降生吗?如果再也没有基因人降生,基因人时代自然就无从谈起。换言之,这等于是向全体地球人呐喊:基因人都会变成缺德鬼,赶快禁止吧!
阿娜刚要回答,拉波尔已准许克萝蒂辩解。屏幕上,克萝蒂那张端丽的脸上布满了羞恼。她气愤地指责孔长经污辱了她的人格,伤害了她的尊严和名誉,基因汉和她跳舞非常规矩,毫无不当言行,像个天真纯洁的孩子,对她和基因汉的任何指责都属于鸡蛋里面挑骨头,不是恶语中伤,就是无端猜疑。
那位接受了基因汉飞吻的小姐叫黛茹,是E国人,也得到拉波尔批准,替阿娜辩解。她说基因汉给她飞吻,正好说明基因人具有博爱精神,如果把飞吻也当作不道德行为,那么,地球人就没有讲道德的人了,因为飞吻几乎所有男女老少都有过。
乌斯佐科夫的魁梧身材显现在屏幕上,他得到拉波尔允许,替基因汉辩解,说基因汉受性骚扰极可能是狂犬军的阴谋,妄图窃取华氏基因人配方。基因汉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说出这件事,正好说明他光明磊落,洁身自好。如果拿鸡毛当令箭,硬说这件事是基因汉的过错,那就做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
接下来,屏幕上显现出一系列的文字,来自各国各地,大体意思都是指责孔长经冤枉了基因汉。
拉波尔问阿娜还有什么要说,阿娜说她要借此机会向全体地球人保证,基因汉经过她和阿超一年多的教导,的确已经德才兼备。孔长经的提醒很好,防止基因人成为缺德鬼,她和阿超有责任,道德学家们更是责无旁贷,整个国际社会都有责任和义务。
你这是推托,推诿,蒙混过关!孔长经有些蛮横地说。基因人是你和阿超发明的,你们首先有责任把他培养成道德高尚的人,其次才是别人,才是社会。你们夫妻俩,还有基因汉,都该好好想一想,如果基因汉再遇上几次十几次若干次性骚扰,还能等闲视之吗?
孔长经先生,你的这种假设为时过早,我不想断定什么,但我要说,社会可以保证好人不做坏事,却不能保证坏人不惹事生非。如今的国际是法制的国际,如果你的假设到时候不假的话,法制的大网也决不会成为子虚乌有。
国际道德学会的最新资料显示,愿意与基因汉同床共枕的男人女人越来越多,司马常新也说过,月球村有不少人想和基因汉上床,被管理部巧妙地阻止了。你说,这如何得了?
这有何不得了?自然人的情人习惯已经天长地久!我敢说,你的性伴侣也不是绝无仅有吧。基因汉现在是一个清纯的男子汉,还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性为何事。如果将来他有了性伴侣,只要两情相悦,我想也无可厚非,不必大惊小怪。如果不是,自然有不是的处理办法,我们是法制的国际嘛!
沪莫玛柏莎小姐,你不会忘记吧,自从你们的新闻发布会,不,自从你和阿超上月球村的时候起,地球人的家庭观念就大受影响,甚至是被削弱啦!
托尔斯泰说的好:“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莫罗阿也说的精到:“家庭的闭关自守是件不健康的事。”我和阿超经常说,幸福的家庭和不幸的家庭都在不断发展变化,都要随人类的进化而进化。拜仑、卢梭、阿仑等等先贤都批评过家庭的种种弊端和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