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无去可放,不像电脑上的还有书上的棋盘那样地一动不动,没摆弄几下,便被那男子的一个窝心马将死了。
他不甘地朝那男子瞪了一眼,掏出五十元来,再下一盘,又输了。再下一盘,还是输了。不由性起,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一起押上,说:“再赌一局,我就不信一盘也赢不了你。”
老汉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基因汉原来真是不平则鸣,心生怜悯,劝他改天再来。他不知好歹,却用君子观棋不语的话来噎他。老汉摇摇头,叹息一声,退到一旁悄悄观看。
不用说,不到五分钟,他就输了个精光。
那男子也不客气,抓起他的一把钱,朝布兜里一塞,俏皮地说:“小伙了,你是帅哥。明天再下吧,今天我累了,再下就会输给你呀。”
基因汉不知是计,大叫一声:“不用激将法,我跟你下到底,非叫你低头认输不可。”
老汉忍不住,拽拽他衣服,朝他使眼色,叫他赶紧走。
他却恼怒地瞪老汉一眼,叫他别噜苏,最后一局保证能赢。
老汉叹息一声,不吱声了,挪个地方,作壁上观。
基因汉朝那男子叫道:“我输的起,你怎么赢不起呀?来,接着来!”
那男子得意地一笑,坐下来,说:“请掏票子哟。”
他不顾一切地在身上搜索,怎么也找不出一分钱来,急得满头大汗。
老汉看不过去,掏出五十元塞给他,轻声说:“就下这一盘,明天再来好了。”
他也不说声谢谢,将钱往棋盘上一撂,说:“我先走!”
那男子轻篾地说:“反正都一样,让你先走几步都可以。”
基因汉便先走了。他急于求成,想打败对手,孰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下着,下着,就乱了路数,又被那男子一个卧槽马,将死了。
他恨恨地拍下脑袋,还要下,那男子哪里肯,非要走,他便死死拖住他。
那男子说,除非他能掏钱,而且要提高赌注。
他转身向老汉借钱,老汉不肯了,说借多少给他,还不都是孔夫子搬家——全是书(输),不能再干赔本买卖了。
他一气之下,脱下衣裤,朝地上一扔,咬着牙,说:“这是刚刚买来的新衣服,价值两千多呢,算一千块好了,再和你来几局,你敢不敢。”
那男子用脚踢踢衣服,再挑起来看了几遍,摇摇头,说:“你这衣服刚买不久没错,可是洗了好几回啦,被汗水浸泡过,不值什么钱了,算五百块,不然就拉倒。”
基因汉一时怒发冲冠,叫道:“五百就五百,来!”
那男子却不慌不忙地说:“我没功夫跟你这样的臭棋篓子浪费时间,一局定输赢,敢不敢?”
基因汉本来就负气,这一说,又被激怒了,叫道:“我什么都敢,将来我还要把地球举起来呢。快,还是我先走,架炮!”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他输了,而且只走了十几步,就被那男子打当头炮,将个死定定。他不服气,还要下。那男子猛一把将他推开,嘲讽地说:“你只剩下裤衩背心了,还拿什么跟我赌?想给我当奴隶吗?不行,你这副德性,没力气,又没脑子,谁要收你当牛做马,恐怕只会拉屎,不会拉犁。”弯腰拍拍他的脸,说:“小子,你勇气可嘉,但棋艺太臭,回去好好请个高手,拜他为师,学个三五年,再来这闹场子吧。”
基因汉又羞又恼,吼道:“你少得意,不就是赢得几盘棋嘛,有啥了不起?我不要任何人帮助,就我,就现在,你敢不敢?”
那男子毫不掩饰对基因汉的轻篾,卷起已经发黑了的白色布棋盘,骂道:“**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现在你只能是臭篓子。滚!”
基因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