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有她和玖兰枢在。
“纯血统。”他如此说。
“嗯哼,确实是呢。”眉纱歪头看她:“猜猜是谁如何?”
“绯樱闲。”
“……你还猜的真快。”
“除了她,不会有人对锥生零有那么大兴趣。”玖兰枢缓缓说:“我从没想过她会来这里,看来这次会出问题。”
眉纱耸肩,知道在他脑袋里,锥生零的问题==优姬的问题。
“有什么建议?”
“没有。”
“哦?”玖兰枢不信的看着她:“你看那个女人的眼光和看别人不同,不可能什么打算都没有。”
“就算有什么打算,我保证绝对和别人没关系。”眉纱道:“纯血统的血……很美味啊。”
“原来是想要她的血。”玖兰枢低头,喃喃重复:“绯樱……闲。”
“在想着为什么她会如此执着?”
“或者是的。”玖兰枢柔声道:“我从未如她般爱上一个人。”
“优姬呢?”
“优姬虽然名义是我的未婚妻,但我却只将她当做妹妹。”玖兰枢道:“疼惜有加,说爱就太过牵强。”
“是么?那或者就要等你遇到了某个人之后才会了解她。”眉纱耸肩道:“我是没办法了解的,爱之一字,离我太过遥远。”
“我知道,你拒绝了一条。”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八卦了?”眉纱反问。
“从你拒绝一条之后开始。”玖兰枢站起身:“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稍稍感觉开心。”
“啊?”眉纱这的木然不是装出来的:“应该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你因为我拒绝一条而开心?”
玖兰枢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推门离开。
“……这丫疯了吧?”眉纱喃喃。
很快他们就没有空闲思索其他事情,绯樱闲一步步的进逼如此急切,似乎在焦急着要将所有结束。
眉纱冷眼旁观,锥生零的挣扎和优姬的守护,还有玖兰枢默默在暗中所做的一切。
不是因为想要做什么才得到力量,而是在得到力量之后有能力做什么……喝过纯血统之血的纯血统,这是最深的罪恶,陪伴你到深渊。
高高的枝桠上晃晃悠悠的身影将这些尽收眼底,对于他们的喜怒哀乐爱憎念欲,都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目光包容。
“惑儿,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罪的人吗?”当看到以复仇为名的绯樱闲死在为能守护而战斗的玖兰枢手上时,眉纱如此问。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惑儿懒懒回答:“代表着罪恶极致的人,需要考虑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有罪吗?”
“说的也是,不过现场版果然更加震撼,让人忍不住有疑惑呢。”
“疑惑就疑惑吧,反正又不是有疑惑就非得要解答。”
“……你越来越懒了哟。”
“和你学的。”
“呵呵,死猫……好吧,那我们就下去看一看好了。”疑惑不需要解答,去体味一下参与感总可以吧?
“什么人!”感觉到有人到来,玖兰枢立刻挥手。
“真凶。”眉纱伸手在前一挡:“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而已。”
“是你。”玖兰枢收回杀意:“我杀了绯樱闲,你没什么要说吗?”
眉纱耸肩:“你希望我说什么?是说杀得好?是说节哀顺变么?还是为你的所作所为拥抱恸哭?你很冷吧?现在。”
玖兰枢沉默,寒意沁透了身体,那寂寞更加悲哀的无助。
为绯樱闲而共鸣的身体,承受了剩余一切的罪。
“果然……还是那么倔强呢。”眉纱伸手抱紧他:“明明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