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说这儿是个陷阱呢?薛超见他沉吟不语,又催促道:“时机急迫,不能再耽延了,公子,咱们快些离开吧!”
海云道:“既如此,你先穿上衣服,我领你到后院上房去。”
薛超摇头道:“小的无衣可穿,连行囊都被搜走了。”
海云越感诧异,道:“你还能自己走路么?”
薛超又摇摇头道:“小的双腿腿筋已被统断,无法举步。”
说着,掀开被褥下角,露出两条扭曲的脚.果然筋络已断,成了残废。
海云也不禁心惊,无暇多问,顺手用棉被裹起薛超赤裸伤残的身子,负在肩上,开门而出。
院子里仍然那么寂静,偌大客栈,竟冷落得没有几个旅客,那像甚么陷阶?海云借着暗影掩蔽,快步奔回后院,一路平静,也没有碰见什么人,甚至连店里的伙计也没见到一个。
回到自己卧房,苹儿已经洗好澡坐在房里等着了、一见海云便抱怨道:“你跑到那儿去了?害人家等了这半天……呀!你从什么地方背了个人回来……”
海云低声道:“别嚷!他就是奉命追踪祸水双侣的薛超。”
苹儿大喜道:“真的么?那太好了!’便想上前帮忙接扶。
海云道:“你先出去一下,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人偷袭,我得替他敷伤和换件衣服。”
苹儿道:“他受伤了么?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
海云道:“等一会再问好不好?他伤得不轻,不能再耽搁了。”
苹儿嘟着小嘴道:“好!我出去就是了,何必像赶鸭子似的轰人家嘛!”满肚子不情愿的推门走了出去。
海云掩上房门,将薛超放在床上,解开被褥,只见他遍体俱是创伤,有刀锋割破的伤口,也有被火灼烧的焦肤烂肉,而且伤痕布满全身,简直不知药物应从何处敷起|Qī|shū|ωǎng|?薛超喘息道:“公子不必白耗精神替小的治伤了,请赐小的一件旧衣蔽体,让我能把要说的话说完,便死也瞑目了。”
海云道:“你一面说话,我一面替你敷药,彼此并无妨碍。”
于是,将灯移到床侧,取出敷伤药丸,用清水化开,蘸着布巾替薛超涂抹伤处。
药水带着一股透肤凉意,使薛超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声舒畅的呻吟,而海云不避肮污,亲手涤伤涂药,更使他由心底泛起无限感激。
苹儿在门外等得不耐烦,轻扣着门问道:“我可以进来了么?换件衣服为什么要这样久?”
海云答道:“再等一会,药还没有敷好。”
薛超叹道:“公子不必再为小的费心了,纵能治好外伤,小的已成残废,生和死都没有多大分别,还是趁小的未死之前,先让小的将追踪祸水双侣的经过报告公子。”
海云微微一笑,道:“你尽管说你的,我在听着。”
薛超长吁了一口气,说道:“祸水双侣行踪泄漏,长城一带出现了许多武林高人,小的和陈功为了掩蔽行藏,一直没敢和赵七哥互相照面,彼此也不敢交谈。”
海云点头道:“晤!这样很对。”
薛超道:“咱们三个人分成三批假作互不相识,全靠暗号连络,一路由山海关跟踪下来,赵七哥走在最前面,小的走在第二,陈功第三,互相距离三五十里不等,前天夜晚,小的由赵七哥留下的暗号指引,寻到这家客栈,却发现赵七哥被人用一柄匕首,活活钉死在床板上。”
海云一惊道:“就是你刚才住的那间客房么?”
薛超吃力地点了点头,道:“正是那间客房,当时赵七哥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没有断气,见了小的,便催小的快逃,并且断断续续说道:“祸水双侣已经被人接走了,这客栈千万不能停留。……”
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