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从此,李从珂的一举一动被石敬瑭悉数掌握。三是故布疑阵,石敬瑭回到晋阳后病立马就好了,但他在接待宾客时却仍装出一付病怏怏的模样,走路要人扶,吃饭要人喂,还时不时向客人感叹自己这种身体状况怎能为帝国把守好北大门,这招估计是向装病篡权的“三国”老滑头司马懿学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迷惑李从珂,让他不再惦记自己。看来武人石敬瑭还挺有才的,但与司马懿不同的是,到目前为止,石敬瑭所做的这一切还都是为了自保,他尚未有取李从珂而代之的打算。有一次,朝庭派使节给石敬瑭的军队送上夏季军服,并传达了李从珂的慰劳诏书,在宣读诏书时,下头听诏的士兵突然集体向陪同使节的石敬瑭下跪,并向其高呼万岁,使节很生气,“石郎”很恐慌。这个突发事件实际上只是个意外,并非石敬瑭有意安排,而是由河东军队基层军官自行策划的,五代时期流行自下而上的“拥君”行动,每个掌握军队的节度使或将领都有可能被部下突然拥立为帝,因为每立一次新帝,军士或得升迁或得赏赐,因此,一些将士都唯恐天下不乱,这一次也不例外,是由一批想升官发财的低级军官发起的,但石敬瑭此时尚不敢与李从珂公开对抗,因而被这批大胆的手下搞的很被动,为了打消李从珂的猜疑,他只得把领头的36名军官处斩了事,看来“拥君”这件事也挺危险的,拥的好吃香喝辣,拥不好人头落地。虽然开销了石敬瑭手下的36条人命,这个事件还是让李从珂起了相当大的疑心,因为义父李嗣源和他本人当皇帝走得都是这条“拥军”路,石敬瑭完全有可能有样学样,看来今后可得防着点石郎,李从珂打定了主意。
不久后李从珂过生日,他在洛阳宫中设宴庆祝,石敬瑭照例称病未参加,只派老婆出席,寿宴进行一阵子后,石妻起身向李从珂敬酒,同时当面告辞说喝完这一杯就回晋阳去,此时李从珂已经喝高了,就随口应到:“为何不多留几天,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要和老公商量准备谋反的事”。石敬瑭听到老婆传回的话后吓得不轻,酒后吐真言,李从珂果然对他不放心,看来要做好跟李从珂翻脸的准备了。于是石敬瑭命人将他在洛阳以及其他地方的金银细软等财物全部打包运往晋阳,对外则宣称是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但这种理由不可能让人信服,朝野上下都在流传石敬瑭就要反叛的谣言,这种言论不可避免地传到宫中,一天夜里,李从珂和几个亲近的大臣谈话,大家说着说着,李从珂突然提到:石郎是我最亲近的人,本没什么可猜疑的,但最近关于他的谣言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万一将来我与他闹翻了,该用什么办法化解?几个大臣面面相觑,都说不出什么话来,石、李二人的关系在双方的相互猜忌中形成了不可弥补的大裂痕。
第四章 相互试探
虽然明知李从珂不信任自己,也做足了对抗的准备,但石敬瑭仍未下定决心与李从珂决裂,他还想再试探一下朝庭的真正心意,于是就上书李从珂,身称自己体弱多病,不宜担当把守帝国北方门户的重任,最好能够调到军务不太繁重的军镇去。这当然是鬼话,因为能否呆在河东是石敬瑭的底线,他深信李从珂也明白这点,如果当真将他调离河东,就表示李从珂要下手除掉他了。李从珂接到石敬瑭的请示后,搞不清石某人的真实意图,显得相当犹豫,迟迟无法做出决定。就在这时,有个叫薛文遇的大臣向李从珂献言道:以他所见,石敬瑭的反叛已成定局,调不调动,他都得反,只是时间问题,朝庭要把握时机,做到先下手为强。李从珂听后大为兴奋,表扬他道:你的话正合我意,我已下定决心,不管成败与否都要与石郎摊牌了。于是立即要求翰林院草拟人事任命。第二日(公元936年5月3日),人事命令发布,调石敬瑭任天平节度使(总部在山东郓州),另由河阳节度使宋审虔接替石敬瑭任河东节度使,同时要求紧临河东的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