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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4)

涂连长其实是一个很有幽默味道的人,关于他的笑话有一大摞,就拿晚点名来说吧,因为识字不多,他就差点闹了个大笑话,营里从另外一个连队给我们调来了一个名字叫朱仝(同)的新兵到我连,晚上集合清点人数的时候,念到朱仝的名字,他突然哑口了,‘仝’字看似简单,但是在当时很多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准确地认识它。急中生智,连长马上跳过这个名字继续往下念,点完名字后,他立即问:“刚才还有没有人没有被点到名字的?没有点到名字的同志请报告!”。战士们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平常点名通常都是清点念到了名字却没有答到的,然后让各班班长再说明缺位的具体原因,而今天为什么却变得与惯列完全不同了呢。

“报告连长,还有我没有被点到呢!”朱仝见没有念到自己的名字急眼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请这位同志你告诉我!”涂连长问。

“报告连长,我叫朱仝(同)!”朱仝回答。

“哦,你叫朱同啊,看来是文书抄录名单的时候将你的名字给漏掉了!”涂连长回答。

怎么可能会漏掉了呢,名单是我亲自抄写和打印的,而且还复核了好几遍,台下一百多名官兵里面看来只有我最心里明白。

涂连长很有急智,掌控环境的能力很强,他特别擅长插科打诨,并且在分寸与火候方面把握得还蛮好。这不,有一次,连里召开*生活会议,组织副班长以上骨干参加,要求所有人员都要就连队的各项工作不足之处提具体意见。说好话拍马屁,人人都会,但是提意见,一般是没有人说的,毕竟忠言难入耳,谁都不想得罪人。气氛显得很压抑,半天没有人发言,弄得坐在主席台上的连队领导相当尴尬。也许是压抑太久,坐在最后一排的来自山东鲁南的五班长忍不住突然啪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声音很清脆。打屁发生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五班长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脸上刹时绯红。还好涂连长适时解了他的围,涂连长说:“同志们啦,不是我要批评你们了,今天是*生活会,时兴当面提意见,不能搞小动作,可是,有的同志当面不说,背后乱说,刚才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口音,背后乱说的好象是俺们鲁南口音啊!”。哈 哈 哈,众人大笑,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了,五班长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我因为写得一手好硬笔书法,他让我担任连队文书,所谓文书其实就是抄抄写写,然后就是出下墙报板报之类的工作,这都是部队用于鼓舞士气的惯招。我们住在同一个套间,因此往来很是方便。涂连长很顽,一点不象是二十七岁的人,那一年我才十七岁,午睡的时候,他老是爬到我的床上,盯着我的嘴巴看。我问他看什么,他说他在看我的胡子长出来了没有,天天这么盯着你看,你想你烦不烦?

大家总是希望能够想找到办法作弄他一回,一直没有给我们逮住机会。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从轮训队轮训归队,因为天气太热,我推开宿舍的门就往连长房间闯,我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哪里知道,在我轮训的那段时间里,恰逢嫂子前来探亲,因为套间只有我有他房间的钥匙,连长根本没有防备,突然推们进入的时候,恰逢他们小夫妻利用午休正在亲热,搞得我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躺在下面的嫂子推了推连长,连长扭头就看见了我: “小蒋,你自己坐啊!”。我怎么能在那里坐呢,那不是让我当电灯泡看西洋景吗?我连忙退了出来,一边忙着把门合拢一边说:“不坐了,不坐了,连长,你忙你忙!”。

我退回到自己房间,放下背包,正准备休息。嘟嘟嘟!嘟嘟嘟!外面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号子,我们连队是驻扎地在一座大型电站,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实施电站的警戒任务,如果不是发生突发事件,一般是不会拉紧急集合号子的,如果真的是紧急集合,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我赶紧扎上武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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