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陳媛是比喬蔚還要大一歲,當年幫助過沈林歡很多,陳媛是窮鄉僻壤走出來的,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沈林歡這個人冷淡,但是知恩圖報,當年陳媛在沈林歡創業的時候提供過不少幫助,沈林歡後來給她拉了一筆兩百萬的投資,直接讓她在部門站穩了腳跟。
當時陳媛給沈林歡介紹祁承的時候,沈林歡仍還很感激她。
只是那時她怕是就打定注意有所圖謀了。
喬蔚撇了撇嘴,把文件挑開給她看,「非法在我司安裝竊聽器,盜走公司機密,這些是你和我公司員工來往以及您在澳門賭博欠帳的證據,看看吧陳總,已經報警了,待會兒警察來,您就不要隱瞞,照實說就行了。」
查了這麼多天,終於查到了端倪。
那個竊聽器是在喬蔚的桌子上的一盆綠植盆底發現的,喬蔚是個老菸民,年輕時候不懂事,如今也戒不掉,抽菸多了又擔心自己健康,所以自我安慰一般會在辦公室里放很多綠植,後勤知道她的習慣,隔幾天會送去一盆。
沈林歡是個極其敏銳的人,喬蔚喜歡把那些植物搬來搬去,放在陽光好的地方,有一盆仙人掌兩次被喬蔚挪到窗台,又被放回到同一個位置上。
沈林歡發覺了,就問了一句,喬蔚表示不知道,沈林歡就多看了兩眼,在花盆底部看到了竊聽器,設備很一般,很大的個頭,所以很顯眼。
沈林歡沒有吭聲,東西又放了回去,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喬蔚出去說話。
喬蔚也想過是不是風臣的人,但沈林歡告訴她,「不可能。」
而沈林歡和喬蔚還沒查明白,外面就已經有了新聞,猜測元一的技術骨幹是被風臣高薪挖走的。
然後喬蔚就開始了一天一罵的吃槍藥過程。
全是演給別人看的。
喬蔚與沈林歡疑似反目成仇,沈林歡和陸堯因為此時感情不和,都是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陳媛因此才能斷定自己的目的達成,讓祁承從津城趕過來。
目的是為了引導沈林歡和陸堯關係進一步惡化,同時以幾家新公司名義把元一化整為零地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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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了,要帶兩個人接受詢問。
祁承抓住了沈林歡的袖子,「我是真的覺得陸堯配不上你,也是真的心疼你。」
沈林歡拂開他的手,「我受不起。而且,你連陸堯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祁承眼神震驚而複雜。
喬蔚在旁邊笑了笑,「祁先生,你很可笑。」
東南和西南四家工廠,是之前的抵押資產,風臣收過來之後,因為各方爭論不休,是變賣變現還是重新發展無法得出結論,一度擱置,今年陸堯才拍板為其發展做了部署。
沈林歡很早就了解過這個,她對發展實業很有興趣,一度覺得很可惜。
她了解過這四個工廠的背景,因為包含設備,涉及資產過大,國內有這方面實力的公司很少,所以很難整個賣出去,如果要變現,幾乎也是分割去拍賣,效率低。這也是一部分人反對變賣的原因,不如好好利用起來。
但風臣如果要把工廠開起來,一定是從外部承接業務,單純的加工製造利潤率又很低。
非常可惜。
那時候沈林歡就很想把元一和工廠對接起來,但元一太小了,吃不下的,讓元一被風臣吞併,更不可能,所以沈林歡當時也就想想。
陸堯當時問沈林歡有沒有特別想做的業務,他把她調過去,沈林歡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幾個工廠,但是又幾乎下意識就否定了,因為把控這幾個工廠的是岑兆義,岑兆義是個相當頑固且守財奴的人,想改變他的想法很難,想從他手裡摳東西也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