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处理一下而已,要是发烧的话就得及时去医院打针……最好是到大城市看看……医疗条件也比这边好得多,我现在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我会带他去上海治疗。”浑身上下都是伤,这让沈世豪心疼得几乎呼吸困难,但是最难解决的却是不能去碰触他——甚至在他挣扎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该按住什么地方才能安抚他,“有没有止痛药?止痛药!”
云翔痛得四肢抽搐,连眼睛也没睁开过一下——痛,难以言语的疼痛,那是锥心刺骨,或者说……根本就是锥心刺骨。
“咬着!”见他疼得去咬自己的唇舌,沈世豪忙把手伸到他口中,“不许再伤害自己——咬着!”
“得了,他把你再咬出事,你们两个一起伤口感染成破伤风才好!”李德先就是一张嘴不好,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是镇定剂,你先给他吃了——啧,这破地方的医疗设施就是不行!”
接过镇定剂,沈世豪知道这就是止痛的东西,只是……
“云翔,来,张开嘴……”扶着他的头,触手的也是纠结在一起的几块已经凝固的血块,“来……吃药了……”声音已经是极尽温柔跟诱惑,就盼他能听进去一点,好张开嘴将药吃下去——吃了药就会睡死过去,睡过去了毕竟要比疼着半昏迷强得多。
但是无论他怎么说,云翔就是死命咬着牙关不肯开口,额头上也见了冷汗。
“该死!”也不管还有外人在场,含了药就吻住了那一直不肯张开的双唇——慢慢地,轻轻地,将微微裂开的唇舔得润了,这才用舌尖去顶他的牙关——不带有丝毫□的划过牙龈,吻过双唇,这其中夹杂了多少心痛多少无奈多少怜惜,他自己也说不清。
想要沈世豪让个位置给自己——李德先刚刚抬手要去拍他,可一见此等情形,又将手缩了回去——这种情景,要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药喂了下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沈世豪却觉得浑身虚脱,几乎整个心力都散了一样。
“你……你们……”李德先刚一开口,就觉得有些唐突,不觉脸上也发烫,“等他稳定一些,你还是带他去上海吧,我在上海的医院是全国最设施最全,也是技术最先进的了,这个……这是地址。”拿出名片放在桌上,“我先出去了。”
点点头,沈世豪的眼从未离开过云翔片刻。
这下,即使是不想往那边去想也要不得不去想了。不再说话,将药都一一放好,说明书也附上,悄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这件事,自己表哥做得绝了,自己若不好好照应,按照这个沈世豪的本事……也许将来也会放表哥一条生路……
世上的一切。本来就是无常。
今天能说沈世豪龙困浅滩,明天又难保不会一飞冲天,何况……抬头看看天色,瞬间乌云密布,只有冷风阵阵——沈世豪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表哥这次……失策了……就说不上学不行,这土包子就是不听,如今……唉……李德先摇摇头,若是他出事,又怎么对得起姑妈的在天之灵?
“这位先生是云翔的朋友?怎么不进屋去?”一个声音传来,给陷入沉思的李德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三十余岁的女人,一身让人沉醉的风韵,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神女一样,尽管不是倾国倾城,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浑然天成的女性特质。
“啊,这位女士,请问您是……”想要上前行吻手礼,忽然觉得有点唐突,急忙退了回去, 很绅士的弯下腰鞠了一躬,“我是医生,我想您如果不介意,是否可以为我引路四处转转——您看,展云翔先生刚刚睡下,沈先生陪着他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否则对他的伤势不利。”
女人一愣,转而笑了笑,可这笑意却没能掩饰掉她眉间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