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买票。可是实在是没有别的游客,只有两个人坐的话工作人员不肯开,无奈之下只好跑过去坐索道过把干瘾。秦程看看敞开式的索道轿厢,犹疑地问:“你真的要坐?”
宋灵灵把帽子往下拉拉,围巾往上扯扯:“要坐!”
站在地下抬头往上看的时候不觉得,当真坐进索道的轿厢里,随着缓缓运行的粗长钢索向上攀爬了一小段之后,一股横风立刻吹了过来,吹得宋灵灵从身到心拔凉拔凉,缩在秦程身边回头看看已经渐渐离远的索道出发点:“我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秦程环住她的腰,笑着摇头:“很显然,来不及了!”
宋灵灵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公分距离,彼此的呼吸都吹拂在对方脸上,虽然在没顶没盖的轿厢里,这么一丁点小温暖根本抵不过风的寒冷,但仍然可以让他们欢愉地笑出声。宋灵灵凑过头去,用鼻尖蹭蹭秦程的鼻尖:“喂,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不能细看的人。”
秦程很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跟过去也跟她蹭:“嗯?”
“远远地看着吧又高又结实长相也不错挺人模狗样的,凑这么近再一看,娘喂,你的皮肤好差啊!又黑又毛孔粗大,胡子又浓,脸象砂纸一样,你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度吧!”
秦程笑得眯起眼睛:“砂纸?有这么夸张吗?”
宋灵灵竖起食指在他侧脸上来回抚动一下:“金刚砂牌砂纸!”
秦程歪过头,作势往她的手指上咬去,宋灵灵笑叫着缩回手,想从他的怀里缩躲开,但是一颗沉浸在爱里的心又怎么能挣脱两条执着坚定的臂膀呢,女孩清脆的笑声突然之间又消失,冰冷的嘴唇贴在一起,立刻就变得暖了一些。
索道继续平稳缓慢上行,耳边除了风声,只有很小的钢索滑行声。每过一根立竿,轿厢就微微地晃动一下。亲吻原来真的就象是在用生命盖下一枚章钤,鲜红如血的印迹,是怎样小心翼翼又是怎样无法理喻地留在了另外一个人的生命里,从此就再也不能擦去。
仿佛是灵魂里有些东西在震动崩塌,宋灵灵一直吻到喘不过气,才别开脸,趴在秦程怀里偷笑。她笑得越来越开心,连身体也克制不住地抖动起来,秦程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吻会让她笑成这样。他拍拍她的背,温柔低唤:“灵灵,灵灵……”
宋灵灵心里堵了太多的快乐想要用呐喊渲泄出来,她大笑着在秦程脸上啄一下,转过身,两只手握着轿厢边的把手,把头探出去大声叫喊:“啊啊啊~让~我~下~去~我~好~冷~啊~”
空旷安静的山上也传来了啊啊的怪叫声,一个男人的笑声从轿厢经过处的树林里传了出来:“活~该~谁~叫~你~上~去~的~跳~下~来~吧~哥~接~着~你~”
宋灵灵和秦程一起笑倒,她把头探得更外,用一只手圈在嘴边喊回去:“那~我~来~了~接~好~”
“来~吧~来~吧~”
秦程忍住笑,把手伸向宋灵灵:“太危险,快回来坐好。”
可一句话没有说完,宋灵灵的笑声就变成了惊恐的叫声,风突然间猛烈了很多,把轿厢刮得左右猛晃,她细瘦娇小的身体在晃荡中被甩出轿厢以外,秦程猛扑过去,没来得及握住她向下坠落的手。
“灵灵!灵灵……”
“灵灵!”
浑身冷汗地坐起来以后,秦程才知道自己这是做了一场梦。屋里黑暗一片,他咬着牙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赤脚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仍然是黑夜,天还没有亮。不过有星光和城市的灯光,让他觉得真实了一些,心里那种后怕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怎么会做这种梦,那一天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和灵灵笑着闹着上到了山顶,在北风里又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