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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2 / 4)

宽慰。

刚到这里的头两天,雨下个不停。既然没有午后散步的机会,只好在客厅里头打发整个下午。埃奉没有再像面谈时那样咄咄逼人,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静静地坐着听我念书。很难去分辨这沉默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他是否在运用我无法理解的沉默来考验我呢?或这纯粹反映出他的心境而已?跟他在一起时我常常碰到这种情形,我不知道是否该认真看待从他行为中所察觉出的一丝丝邪恶意图,或只把那当作一时兴起的结果不予理会。他跟我说的话,他选给我读的书,他交代我办的怪差事──这些全是他奇谋密计中的一环,或只是我在回忆时想像出来的?我常觉得他在试图传授我一些诡谲奥妙的知识,暗地里自以为是我内在发展的导师,强迫我参加游戏却不说明游戏的规则。这就是埃奉,一个癫狂的精神向导,离经叛道的大师,努力地要把世界的奥秘传授给我。然而有时候,当他的自私跟傲慢失控怒吼时,我会觉得他不过是个凶恶的老头、是个游走于错乱和死亡之间即将油尽灯枯的疯子罢了。总之,他开始对我恶言相向,很快的我对他也越来越提防,虽然我对他的兴趣也同时与日俱增。好几次快要放弃的时候,都是凯蒂劝住我,不过我相信自己其实也想留下吧,就算是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的时候也一样。有好几个星期,我根本无法忍受自己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我必须先有准备才能跟他共处一室。但我坚持到底,苦守到最后。

就算是最平和的幽默,埃奉也喜欢来个出其不意。就说第一天早上吧,他戴上一副盲人用的深色眼镜,自个儿坐着轮椅进房间。那个黑眼罩,面谈时引起许多讨论的黑眼罩,已经不见踪影了。埃奉对这转变没有任何解释。根据我对他的观察,我猜这是我应该保持沉默的状况之一,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第二天早上,他换上一副普通常见的金属框眼镜,镜片厚得很夸张。镜片让他的眼睛放大扭曲,看起来像颗鸟蛋,肿胀的蓝色眼球彷佛要从头上爆出。很难去辨别那双眼睛是否仍看得见。有时候我真的相信那都是唬人的,他其实看得跟我一样清楚;但有时候我又真的相信他已经完全瞎了。当然这都是埃奉想要的反应。他会故意丢出暧昧的信号,然后洋洋自得于它们所引起的蠢动不安里,固执地拒绝透露事情的真相。有些日子里,他不遮眼睛也不戴眼罩或是眼镜。还有些时候他会在头上缠条黑布盖住眼睛,活像个快被行刑队枪决的犯人。我无从了解这些不同的打扮意义何在。他从没提过,我也没那个胆去问。重点是,我决定了,就是别让他的胡闹激怒我自己。随他去为所欲为,但只要我别落入他的圈套,就没什么能影响我了。在任何情况下我都这样告诉自己。虽然说有这等决心,有时候还是很难抗拒的。尤其是在他露出眼睛的时候,我常发现自己直楞楞地盯着它们瞧,没办法不去看、抵抗不了它们诱我入彀的力量。彷佛我正试着挖掘其中真相,挖掘某个能引我深入他脑中黑暗的通道。然而,我哪都去不了。尽管我花了几百个小时去凝视埃奉的眼睛,它们从没走露半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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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 4(5)

他会事先选好书,他很清楚自己要听的是什么。这些读物不是一种消遣,而是一系列的追踪报导,锲而不舍地探究某些明确又狭隘的主题。那虽然没让他的动机明朗化,但其中至少有种隐然存在的逻辑可以依循。起初几本书都跟旅行有关,通常都是探索未知跟发现新世界。以圣布兰登和约翰·马德维尔爵士的旅程开始,然后是哥伦布、卡贝查·维卡以及托马斯·哈略特。我们摘录多逖的《古沙国游记》,吃力地行遍约翰·卫斯里·鲍威所描述、深入科罗拉多河探险绘制地图的整套作品,最后作为总结的是十七、八世纪的囚犯故事,那是遭印第安人绑架的白人殖民者所撰写的第一手数据。我发现这些书非常有意思,等我的声音适应长时间的工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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