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暗中行事。若用阵法传讯,躲不过蜀山‘监察使者’。也只有这土法子,才能掩人耳目。”
“还有,杨家一个刚刚‘踏天’的老子,我如今毙他,只在翻手之间。”容辉冷笑一声,又问凌霄:“本仙君以如今修为,又有多少麾下?”
“刚刚‘踏天’的五个,‘太极镜’圆满的,也就五十六个。”凌霄脱口而出,又补充道:“这是‘元宵节’报上来的数字。”
“我们三个的修为,灵山君的爵位,和容雪的炼药师身份加在一起,也就这么几个手下。”容辉冷笑一声,又问众人:“杨家那点势力,怎么就吸引了那么多人投效,难道真的是杨家人特别德高望重?还是我们那里,特别惹人馋?”
凌霄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师兄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到潇璇是怎么死的,只暗笑黄霁景自己找死,又问容辉:“可这种理由,怎么说得出口。黄氏是有诰封的人,若非人赃并获,诛之恐会引来麻烦……”
容辉哪听得进去,眼见父兄带着梅钗等人进来,红袖低着头跟在后面,不由蹙眉,沉下脸问:“事情办妥了没?”
红袖走上前裣衽一礼,喊了声“仙君”,低下头说:“黄姨娘已在祠堂,又哭又闹,不肯就范……”直起身退到了凌霄身后。
“梅钗!”容辉轻哼一声,沉下脸说:“赏她根弓弦……”
“是!”梅钗等十二人齐齐行礼,转身就走。
“等等……”凌霄失声劝阻,又商量容辉:“春天是生发之季,不宜杀人。还是先拘禁起来,秋后再斩。”
容辉想起“秋后问斩”的惯例,又改口说:“将黄氏拘禁在‘紫红斋’……”
众人听言,齐齐松了口气。梅钗等如获大赦,立刻去办。凌霄趁机提起容雪的婚事,商议定后,便以阵法传书,向“襄河王妃”说明了容雪的意思。
没过几天,襄河王的生母“太皇宸太妃”派身边的林公公看望容雪,送了串“冰玉手链”作见面礼,容雪则当场以法力绣了面“蟠桃献寿”的锦帕作回礼。一来一往,算是达成了默契。
次日,“春申灵君”世子夫人来访,被凌霄用阵法挡在了封地外。“春申灵君”世子又去“顺天府”告容辉擅杀命妇,容辉则告“春申灵君”仗势勒索连襟。“顺天府”却以黄霁景还“好好活在世间”,不予立案,反而将勒令“春申灵君”归还赃款。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时间被传为笑话。
没过几日,林公公又来商量容辉:“太祖爷定下规矩,凡是藩王请婚,只准择选本境内家道清白,人物俊秀,年岁长成者。不然,一不给封号,二不给婚嫁,所生子女,只许请名,不给封号,您看……”
容辉在东府前屋见他,听言沉默片刻,才回过意来,试探着问:“公公的意思是,让我先把妹妹送到江汉,入了湖广籍,再嫁进王府?”
“仙君高见!”林公公拱手赞同:“虽然委屈了大姑娘,奈何祖宗家法比天大,谁也不敢冒犯。不过还请仙君放心,陛下跟前,有我们太皇太妃说话。‘湖广布政使’和‘按察使衙门’,由王爷亲自去跑。王爷五年内两次迁藩,这才把‘世子爷’的婚事耽搁了。这番苦衷,大家都会体谅的……”
容辉觉得是个办法,点头答应:“我正正想去江汉一游,就当送嫁了。”
林公公本以为容辉会拿这件事情刁难,听言喜动颜色,又恭维了一番,欣然告辞。一家人稍作商量,决定等“襄河王”传回消息,就直接乘巨龟出海,再走长江入汉江,看着容雪出嫁。
两家结亲的事不胫而走,没过两天,沈时飞突然来访。容辉想起徐州的一面之缘,亲自出灵脉迎接。日下河边,只见他穿着一袭青袍,骑着匹高头白马,折扇轻摇,英姿朗朗。身边却还有个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