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有办法了。”顿了顿又道:“道长暂请回客房歇息,容兄弟向敝上禀报后,再来请教。”
云梦山人道:“赫连前辈能容老朽一见吗?”
黑袍老者道:“不可。”
云梦山人故作十分失望地起身告辞,径自回到客房。
道童忍不住传音问道:“道长果真无法解去那人体内之毒?”
云梦山人亦用传音道:“家师号称药中王,毕生钻研医术,岂有无法可解之毒?”
道童又道:“那又为何不为他解去呢?”
云梦山人摇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分明是用此人来试探老朽的能耐,老朽岂能入他的圈套?”
道童恍然大悟道:“他以赫连前辈的性命要挟,道长不为他解毒,赫连前辈岂不是无法脱险?”
云梦山人笑道:“赫连前辈不过一个黑道怪侠罢了,杀之无济于事,他们何苦为此得罪我师徒,我想天地盟决不致行出此种不智之事。”
道童想了想,觉得此话甚是有理,便不再问了。
此时侍婢已送来饮食,倒是十分丰盛。二人也不客气,坦然大嚼,片刻一扫精光。
约摸午牌时分,黑袍老者行了进来,拱手道:“有劳道长远道前来医病,虽然无法解救,本盟同样感激,敝上着兄弟向道长致意,此番以赫连大侠之故,强请道长前来,乃是为时势所迫,道长万勿介意才好。”
云梦山人哈哈笑道:“好说,老朽无能,未能为贵盟稍尽棉薄,甚感惭愧,还望贵上原宥。”
黑袍老者又道:“赫连大侠已在车内,道长此刻便可起程了。”
云梦山人甚感意外,与道童缓步行出了客房。果见门外车已备好,并有二个壮汉御车。
云梦山人也不推辞,径自挟着道童行入车厢,果见赫连仲闭目靠在车厢,当下轻声唤道:
“前辈你没受伤吧?”
道童暗用传音对云梦山人道:“他们突然将赫连前辈释放,用意何在?”
云梦山人微微笑道:“他们不仅不会放过赫连前辈,只怕连咱们也不会放过。”
道童又传音对云梦山人道:“这是为何?”
云梦山人道:“据老朽猜想,此种毒物必是百毒门主所配制,用以来对付各派之人,并故意将一位中毒之人,用来试探老朽的能耐,老朽虽未为他解去,但已略略提示了此项毒药的成份,是以他们绝不会将老朽放过。”
道童恍然道:“这样说来他们将在途中设伏,立意将咱们杀死?”
云梦山人点头道:“或许是这样。”
道童怒形于色道:“若是当真如此,咱们就先把两个车把式料理,然后折回去与他算帐,把江南分坛闹他一个天翻地覆。”
云梦山人摇头道:“这倒用不着,咱们尽可以故作不知,看他们怎生对付咱们。”顿了顿又道:“据闻近日天地盟将邀请江南武林各派会商,其中必有阴谋。”
道童道:“咱们最好能混进去看看。”
云梦山人想了想道:“老朽山野之人,原不该卷入这场是非旋涡,但为大局着想,只好勉为其难了。”
道童道:“各派参与之人,定然都有请柬,咱们要想混进去,只怕不是易事。”
云梦山人接道:“等落了店与赫连前辈商量,天地盟此次邀约江南各派,必系经过了一番周密计划,咱们绝不能大意。”
一路之上车行极速,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但愈是如此,云梦山人愈觉心中疑虑发生。
此时天色已然渐渐黑了下来,照理该落店了,但两个车把式竟放过宿头,往前直驶,而且所行之路愈来愈是荒僻,云梦山人心中暗暗冷笑,却并不说破。
道童却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