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小子舌灿莲花,还有他妻子,竟然带着香烛祭品,也赶了过去,说他们两口子早年受过赵氏的恩惠,就想着祭拜她老人家一下。”
一边说,阿红气得跳脚:“全是胡说八道,去上坟,难道还要等到大半夜?还要带着铁锹?”
偏偏他们没抓住人家现形,人家愿意半夜上坟,他们也管不着,至于,拎着铁锹,对方就说是担心半夜走山路危险,拿着防身,再多人觉得奇怪,也无法给对方定罪。
杨蕴秋听了到忍不住笑了笑:“看来严文举的妻子是个聪明人。”
能提前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提前做好应对准备,严文举娶了这么个老婆,实在幸运。
其实,也怪杨蕴秋自己。
他以前用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要不然也个个都是聪明机灵,他只要随口指示一下,他们就能把事情做得圆圆满满,但在这里,他能使唤的却是一群没组织没纪律的江湖人,没得到指示就暴露行藏,不但没抓住对方,反而让人家有了警惕心,就算功夫比他过去的那些手下们好一些,这种死板笨拙的家伙们,也不适合承担重任。
不过,这些人不是杨蕴秋的手下,人家是高家的人,帮他忙就很该呈情,自然也不会给这些人上什么总结教训的课程。
杨蕴秋笑着劝道:“没事儿,那坟头儿有问题,本来就是我瞎猜的,阿芬到底在不在里面,还未可知,估计周家那父子两个,还满心希望坟头里没什么问题。”
万一挖开,挖出安分的尸体,估计两父子更难受。
“而且,严文举露了相,咱们盯着他,迟早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接下来几曰,阿红像是上了瘾,亲自带着人一天到晚盯着那个严文举,可是,事情进展远远说不上顺利,严文举老老实实和他媳妇磨豆腐,卖豆腐,从不轻易跨出大门,而周家父子,根本没有放弃,两个人就跪在县衙门口,被打走了好几回。
杨蕴秋自己到沉得住气,每曰还抽出很长的时间,慢慢画送给高家老祖宗的油画画像,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阿红到开始心烦气躁,每天都和周大他们见面,讨论这事儿的进展,杨蕴秋都担心她要是再烦下去,会冒出本姓,直接冲卖豆腐的那家,把严文举抓来严刑逼供。
杨蕴秋正琢磨着,小姑娘还能忍多久,自己要怎么劝一劝才好,大半夜,他的客房忽然招了贼,还是个光明正大的小贼。
从坐起身,点燃了灯,主动去推开窗户,破了防护阵,冲着外面绕圈的一个提刑招招手,笑道:“王提刑,夜寒露重,小心着凉。”
王铮爬窗户进来,咳嗽了两声,上下看了看他家这窗户,完全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的地方。
不过,他面子薄,丢了脸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低声笑了几声,揉了揉脑袋。
他本来一身周正,提刑司的制服穿在身上,落到别人眼里,总会多几分忌惮,可这会儿他碰上一个‘外星人’,本身又是个娃娃脸,还自己把自己的头发揉的像鸡窝,就是他再想让杨蕴秋害怕他,这会儿也实在是做不到。
王铮显然也失了底气,干脆有气没力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来还人情的,咱们提刑司从不欠别人的人情。”说着,不由分说,就把盖了提刑司大印的文书塞在他怀里。
杨蕴秋目送王铮落荒而逃,看着手里下发给县令,允许开棺验尸的文书,哭笑不得——这就算还了人情?原来——提刑司的青衣提刑是这般不值钱。
不值钱就不值钱,反正现在这份文书是最有用的东西。
杨蕴秋第二天拎着文书,叫上周大父子,直接去县衙,到把县令给吓了一跳。
在京城附近做县令,那可实在不容易,就连顶头上司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