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呢,吃得跟个猫似的。
病房里连个电视也没有,纪澜就拿着手机上网,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舒服。过了一会儿,他觉得犯困,放下手机就睡了,昨夜委实没睡好。正做着美梦,突然身子一晃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薄荷站在他床前。
他恼了,腾一下坐起来,瞪着眼就道:“你有完没完了?白天晚上的不消停!”
“护士叫你。”薄荷气红了脸,这人可真是讨厌。
纪澜讪讪的哦了一声,挠挠头发,赶紧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薄荷望着过道里的纪澜,心里很烦他。一想到两人还在朝夕相处在同一个病房里闷上好几天,真是头都大了。
纪澜回到病房刚要继续睡,病房里又住进来一个病号,是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一个男人,年约五旬,身边围了五六个人,也不知是孩子还是亲戚,总之队伍庞大,病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薄荷看着3号床前围着一群人,心里就有点羡慕,自己是独生女,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还有父亲和自己分担,如今父亲也病了,自己便是一个人,去单位请假,一听要请一周,经理的脸色就不大好看,要是能有个兄弟姐妹和自己轮流着照顾父亲,也好得多,想着想着,她就想远了,决定将来一定要生两个孩子。
纪澜下了床,走到3号床前,薄荷还以为他是关心一下病友,问问情况,殊不知他对着那一群家属就说到:“对不起啊,医院规定,只能有一位陪护。人多太吵,会影响别人休息,也影响病人休息。”
瞬间,五六个人都静下来了,低声细语的嘀咕了一阵之后,陆陆续续就走了,就剩下一个陪护的男子。
病人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护士有时让家属去买护理垫,有时让去化验粪便,有时让去交费,总之不能离人,因为不知道护士什么时候吩咐你。
一下午时光就过去了,到了晚上,病房里睡了四个人。纪澜刚躺下,就发现薄荷瞄了自己一眼,他心里一恼,本来想侧卧的,故意仰面朝上。
薄荷欲言又止。
纪澜仰躺了一会儿,寻思着万一要是再打呼噜还得被她摇醒,算了,还是侧卧吧。转个脸过去,他就看见3号病友的床边挂着个袋子,里面都是血水,瞬间他胃里一翻,赶紧的扭过身对着薄荷。
薄荷本来面朝纪澜,一见他脸扭了过来,忙不迭的翻身朝里,给他一个后背。
纪澜恶狠狠的瞪着她的背影,结果发现她腰身那儿的曲线特别曼妙,比那一袋子血水赏心悦目多了,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几眼,还挺耐看。
他不习惯侧卧,憋憋屈屈地很久都没睡着,薄荷今天倒是入睡很快。
纪澜僵卧了半个小时,刚有点睡意,突然,身后响起了呼噜声。扭头一看,是3号床的陪护。
那人打了个地铺,仰面朝上躺着,睡得正酣。
纪澜那仅有的一点睡意顿时被呼噜声搅到了九霄云外,再一看薄荷,好像一时还没被吵醒,他想起昨夜收地折磨,顿时心里就有点不忿,下床就去推薄荷。
薄荷一睁眼看见头顶一张男人面孔,吓了一跳,再一看是纪澜,就反应过来,这是在病房。
她低声问:“什么事?”
“你没听见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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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这才意识到屋内的呼噜声,她朝着3号床望了一眼,莫名其妙道:“又不是我打呼噜,你推我干嘛?”
“你去推他啊,让他侧卧。”
薄荷气得瞪了纪澜一眼,很无语。
纪澜愤愤不平:“你光折腾我,这不公平吧?”
薄荷赌气不理他。
纪澜也赌着气,心想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看谁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