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痛醒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不是梦中,小弟也不敢肯定,因为小弟也一直怀疑是在梦中!”
范松摇头说道:“若是梦中,怎的不见紫莹入我梦来?若是梦中,怎的再不见苍云长街,沧江晓月?怎不见庄老先生执尺痛斥?”
韩秋一阵的沉默,范松连问了几句,自己心灰意冷,萧萧意落,韩秋也不知该怎么劝,别说劝范松,他自己现在还一直郁闷着呢!
范松是从一个凡俗世界穿越到了神佛满天飞的世界,在九州大楚时,范松就是一个普通的举子,识字,习文,博览群书,寒窗苦读,还准备考进士的,谁知道却在苍云山上坠落悬崖,一步迈入了四极皇州,从此他的路就全变了,不但再没有那些考取功名之类的,反而整天打打杀杀,互相算计,再不就炼气,打坐,灵诀,法宝满天飞,哪还能再去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他现在所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部与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驰,强烈地冲击着他的风骨,气度,观念,但他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随波逐流地走下去,否则就是个死!而韩秋同范松的情形差不多,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他也是一样,到现在也搞不明白是不是在梦中。比范松好的一点,就是他能接受这个世界所有卑鄙无耻的观念,他所施展的手段甚至更加狠辣阴毒三分!
正因为如此,范松对韩秋来说,不光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朋友,还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在其中牵连不断,因此范松给韩秋的感觉,极为亲切!想到此处,韩秋苦笑着摇摇头,两人都是一对苦命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有时候得学会知足,他两人现在混得还算不错的,多少修士连个不入流的宗门也进不去,沦为落魄的散修,连那点修炼资材都凑不齐,说是修士,也不过就是好听罢了,跟丧家之犬有何区别?
两人站在灵河河畔,眺望着远处的虚灵山,唠叨了老半天,最后范松拍了拍韩秋肩膀,说道:“行了,牢骚发完了,日子还是要过的,青萍等着你给她疗伤呢,咱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事不宜迟,这便走吧!”
韩秋默然点了点头,范松原本风流飘逸,俊雅不凡,张口说话,那都是一口文绉绉的之乎者也,现在早已没了斟词酌句的心情。
两人出得轮回洞天,辨清了方向,疾驰而去。
几天来,那处传送阵没有丝毫变化,仙山之上除了被那座大阵炸开的一片狼藉,也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这几天来,根本没有人来过。
传送阵四周静悄悄的,韩秋心中却隐隐有点不安,元神力鼓荡,神念四面八方放了出去,右手似乎有意无意地一抬,一道银光电一般射向了某处,就听虚空中“咔嚓”一声巨响,几块碎片从虚空中崩了出来,看那样子,应该是个盾牌什么的,被破天锥一击而碎。
范松的黄金左手早已立在了身后,喝道:“哪方宵小,竟敢躲在暗处窥伺,还不滚将出来!”
“哼!”
一个人影自虚空中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范松,韩秋两人,他身着青衣,周身青色遁光,头顶上一把蓝汪汪的飞刃聚来一蓬灵气,在灵气中载沉载浮,偶有几道蓝色毫光放出,让人心头悸动!
两人一看,这家伙竟然还是个熟人,在弥天宫上一层时,就是这家伙偷袭韩秋,抢走了那头银色异兽,没想到三天不见,这家伙竟然也来到了这一层,还在传送阵这里藏着,该不是在等候两人吧?
“前几日本座倒是有点走眼了,没想到两位修为不高,身上的法器倒是些好货色,否则也不会将那头畜生伤了。本座乃是堂堂三元归一的合体大修士,与那受伤的畜生斗了半天竟然奈何不得它,最后还是让它走了。而你们两人修为低微,竟然能凭借法器之利将它打伤,还险些将它擒住,看来你们御使的法器果然不是凡物啊,本座在此恭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