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四爷闻言站了起来,果然又高又壮。
抱拳说道:“有失远迎,恕罪,贵人可好?”
梅争答道:“不好。”
从听到张头儿唤四爷,梅争就在心里合计,应该怎么办。
硬拼不是不行,即使是宫柯,应该也没有危险,但是这个山谷,肯定还有其他的出路。
否则就凭他们进来时走的那个甬道,不要说抢来的车马财物,就是日常所用的物资,也很难运进来。
而且这位只是四爷,他前头还有三位当家,这边硬拼起来,那三位一看势头不对,肯定得跑。
他们连人都不认得,上哪儿抓去?
四爷有些诧异:“哦?怎么个不好法儿?”
梅争扫了一眼屋里面,两边都站着帮众,十几个人,背弓挎刀,一个个站得笔直。
“还请四爷屏退左右。”
四爷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吧。”
帮众都退了出去。
实际上这些帮众也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是塔楼看见张头儿带人进谷,传讯让人提前禀报。
大当家便让四爷坐镇,又叫了十几名帮众撑场面。
平时谁没事儿总摆谱,给谁看呢。
梅争说道:“建别院闹出人命的事,被百秀门知道了,王大人命你们尽快换地方。”
“换地方?”四爷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珠子:“上千兄弟,这么多家当,那是说换就能换的?”
“老四,不得无礼。”
一个身材瘦削,作书生打扮的人,从座位后方屏风的右边转了出来。
三十来岁模样,白面无须,左手背着,右手摇着一把折扇。
长得不算丑,可也不好看,普通人。
四爷说道:“三哥,我哪有无礼,我说得是实话,这么多人,这么多家当,说换地方就换地方?盖房子也得个一年半载吧?”
三爷面带微笑,挨个打量梅争他们四人。
当看到岳可岚时,三爷的小眼睛猛地睁大了许多,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
三爷向四人叉手作礼:“四位客,失礼了,我这四弟就是这个脾气,也没读过书,不懂礼数,还望见谅。”
梅争叉手还礼:“三爷言重了。”
三爷又说道:“在下贺春生,兄台如何称呼?”
梅争答道:“在下梅争,这是我兄弟宫柯,这位是我兄长刑真,这位是我嫂嫂。”
岳可岚脸上一热,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却禁不住的嘴边带笑。
三爷呵呵一笑,说道:“四位请坐。”
转头又说四爷:“你怎么待客的?也不请客人坐,也不叫人上茶。”
四爷争辩道:“才进来,刚说了两句话,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说完对外面喊道:“来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