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势力的人敢找我大清的麻烦,如果这真是一群海盗,我也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那我们就困死他们……火枪若不是固守,很难有多大的威力,火炮更不可能于行进途中使用,我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围在一个小屯子里能撑多长时间!……”沙尔虎达恨恨道。
“不错,困!我就是要困得他们头晕眼花,到时候再拉到宁古塔给老子开荒种田去!……”马德阴声笑道。
……
算盘珠子都打好了。
可是,让马德吃惊的是,他又面临着另一场意外。
被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都已获蒙蒙亮了,在抚松屯里,走出了两个人来,而且,其中一个还举着白旗。
……
“丫丫的,这些家伙还懂得这个国际通例?”日本人现在还不知道举白旗是什么意思吧?看着那两个穿着黑衣,身材高大的“投降使者’,马德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儿。
“请部(不)要痛(动)手……我们是来求活(和)的……”远远的,举着白旗的那个人生硬的汉语终于让马德明白了不对劲在哪里,这种变味儿的汉语发音,好像一向是西方人的专利!
而紧接着,在把身上的黑衣,头上的假发丢掉,只穿着内衣,在清军阵前转了一个圈子以显示自己没带着武器之后,马德更是盯着这两个求和的使者默然无语!……老外!西洋鬼子!欧洲人!
“妈的,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乱?”马德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海盗会有这么多火器了!……西方海盗要是没有火器,那就不是西方海盗了。
……
“尊贵的大人,我们是来自荷兰的海上流浪者,对予刚才与贵军队的冲突,我们甚感报歉……这都怪那些可恶的日本人,是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他们说雇佣我们,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想让我们跟清帝国的军队作战……非常抱歉,我们愿意对此做出补偿,只希望尊贵的阁下能看在贵国与我们荷兰的友好商贸关系上,放过被陷害的我们!……”
两个西方大汉,较高的那个用生硬的汉语,结结巴巴的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差不多“明白”。
“无故犯我大清,想这么轻轻易易的就走了?想得太美了吧?”沙尔虎达冷哼道。
“阁下,”那高个儿耸了耸肩,说道:“我们也并不想跟您的军队交战,他们十分勇猛。可是,身为一名将领,您总得为自己属下的生命考虑……”
跟身边那个矮点儿的老外交谈了一会儿,高个儿又接着说道:“我们的人数虽然不多,可是,相对而言,您的骑兵虽多,却没有火器……所以,我们双方的实力差不多相当。……交战,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哼,那我们如果把你们困死在这小屯子里呢?”沙尔虎达手马鞭一指抚松屯,冷冷说道。
“那我们只有突围!阁下,我们还有一千多人,六门火炮,两百三十多枝火枪,我想,这股力量并不是一个好啃的对象,您以为呢?另外,我们还要告诉阁下的是,我们长年在海上流浪,与大海搏斗,经常行走在生死的边缘,所以,我们并不缺少拼命的精神!”高个儿又耸了耸肩,漫不在乎地说道。
“你们可以给我们多少赔偿?”沙尔虎达还想再说,却被马德一手拉住,接着,马德的嘴里就嘣出了一句让他感到诧异无比的话。
“这个,我们可以把我们现在身上的财物全部留下来!……只要阁下您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我们就可以马上把它们交给阁下,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它们值大价钱!……不信,您可以先看看这个!”听到马德的语气有些松动,高个儿笑了起来,并且变戏法儿似的拿出了一块不小的钻石展示在马德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