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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彤略带苦涩的一笑,想说话,却因陈静舟的靠近而止住,陈静舟低声向她道:〃夫人,总理来了!〃高子彤笑容一敛:〃督军呢?〃〃督军已经过去了,要我来请夫人。〃
高子彤忙向文英文雅道:〃我得去见他,恐怕今晚没机会和你们说什么了,明天我让静舟去接你们,我们在家里聚一聚!〃两个女孩忙点头。
段庆勋虽一直掌控北方,但高子彤却是第一次与他正式见面。一眼望去,段庆勋并不高,身材瘦削,一张脸庞也瘦且小,一对狭长的眼中透出几分不张扬的精明,但若除了那身戎装,他也只能用其貌不扬来形容。当他看着高子彤时,左眉一挑,右手抚着自己唇上的那络短须,眼中有一种类似段秋淮初见高一鸣时的贪婪,但更较段秋淮多了一种迫人的压力感!
高子彤心中立时一震,一种阴沉的、不详的感觉袭上心头,过去每每遇到危难时才会有的备战一般的谨慎与忧虑让她提起了全部精神,心中转念,高子彤面色依旧,浅笑着看向走到她身边的段秋淮。
段秋淮当然也注意到了段庆勋的眼神,他的神情亦未有异,只是先占有性的拥住了高子彤,才笑着向段庆勋道:〃义父,这就是我千辛万苦娶回来的媳妇!〃他又转向高子彤:〃小彤子,快见过义父!〃
高子彤深深一礼:〃媳妇拜见义父,义父德威高重,媳妇久已仰慕,请义父受媳妇这一拜!〃段庆勋的神情立时一变:〃哦,淮儿,这就是你杭州’抢’回来的媳妇,就是与你失散了十几年又重逢的’小彤子’?〃段秋淮的笑容更深了:〃是的,义父,她就是小彤子!〃
段庆勋再上上下下打量了高子彤好一番,感叹道:〃难怪人家都说苏杭出美女,更难怪你这十几年来都只想着这一个’小彤子’,真的是倾国倾城啊!〃段秋淮笑道:〃美貌的女子全天下不知有多少,可是小彤子除了美貌还有好多让我愿意为她粉身碎骨的好处,今生能娶到她,就是来世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高子彤轻瞥了段秋淮一眼:这种言语他怎么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得如此坦然,真是让她羞也不是,嗔也不是……可是她仍抑不住自己唇边的笑意,这种言语是任何一个女子都喜欢听的,尤其是出自自己丈夫之口。
段庆勋玩味的看着高子彤:〃能让淮儿说出这种话的女子也算得是天下间的奇女子了……〃高子彤觉得自己不得不开口了,浅笑了笑道:〃义父您别听淮哥的一面之词,我哪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好处,只是我与淮哥从小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又有这份遭逢大难的十几年后再重逢的运气,劫后馀生、失而恢复得总会让人倍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如果说’奇’,只能说老天给我们的这段缘份太神奇了。〃
段庆勋用一种惊奇与欣赏的眼光望着高子彤,然后向段秋淮点了点头:〃淮儿的眼光果然好,只听这几句话就知道’小彤子’果然不同凡响。〃说着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取下了拇指上的一枚玉扳指:〃来,这是义父给你的见面礼,收着!〃
高子彤忙道:〃媳妇不敢领此厚赐!〃段秋淮笑道:〃义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高子彤只是一笑,段秋淮代她接过玉扳指,笑道:〃义父面前还害什么羞啊!〃高子彤忙再一拜:〃媳妇谢过义父!〃
段庆勋大笑起来,又问段秋淮道:〃怎么不回北平再办喜事呢?多委屈小彤子啊!〃段秋淮答道:〃杭州虽已没了家人,但总是我与小彤子的故乡,在杭州故宅行礼总是了却九泉下亲人们的心愿;而且我们急着赶回北平,无名无份一路行来又有太多的不便,不过我们早就定了回北平后请喜酒的,义父您是我们唯一的长辈,淮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您呢!〃
段庆勋略带感慨的道:〃终于盼到了这一日了,总算不枉你这十几年来的寻寻觅觅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