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极易被各个击破。
吉襄平这时打了个哈欠,道:“此间既然无事了,那我也回山去了,两位不必送了。”
他拱了拱手,就起了一道清云,闪身往东去了。
他这一走,杭雨燕转首看了过来,道:“你当真打算答应那沈道人么?”
甘守廷点头道:“那是自然,若是不从,我又何必应承?况且你也瞧见了,此人神通不凡,可将自身气机隐去,这等对手,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杭雨燕咬唇道:“我却是些不甘心!”
甘守廷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眼见轩岳派烟消云散,锺台派也再无洞天真人坐镇,正是其虚弱之际,正可三家一同出手,将其侵占了下来,可眼下却是平白让涵渊门捡了便宜去。
甘守廷见杭雨燕还是一副不能释怀的模样,便劝说道:“暂且不用多想了,而今时机不对,只依靠你我两家门下弟子,就算对上锺台,也是有心无力。”
与过元君一场好斗,两派门下元婴修士折损了大半,若是青宣宗不出力,仅凭门下这点实力,还撼动不了锺台。
杭雨燕恨恨道:“吉襄平只想着明哲保身,毫无半点进取之心,若是他肯真心与我两派联手,当日轩岳一亡就可压上门去,哪会让涵渊做大?”
甘守廷道:“雨燕你也不必懊恼,我料涵渊想收服锺台,也绝非一帆风顺,”他起手朝北指了指,意有所指道:“需知盯着北洲的并非一家。”
杭雨燕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海外妖蟒?”
甘守廷笑道:“正是,郑老道一死,我却不信他们还能忍耐的住,那罗梦泽道行也是不浅,先前顾忌我五家联手,才被压制在了海外,我等只要做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说不定就能挑动两家相斗。”
杭雨燕想了想,赞同道:“此言有理,那我等需好好回去积蓄实力,等待机会了。”
东浩海界,魏道姑正在一堆乱石礁中乘风飞渡,行有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暗,她忽然眼前一亮,到了一块嵯峨怪石前,用手抚了抚,自语道:“就是此处了。”
她往后退了退,脚踏罡风,绕石转了三圈,随后起指一点,道:“开!”
那石随声轰轰向下一沉,水中好似煮沸一般,不停翻滚,半晌之后,水下浮出一座灵光四溢的阵门。
少顷,一名少年走出,望见是魏道姑,忙躬身道:“原是师叔来了。”说着,侧身让了门户。
魏道姑整了整衣衫,往里步去,到了阵门之内,一到里间,入目处是一盏盏牛角珠灯,一路顺着石阶往上去,直至通入望不见尽头的迷雾之中。
她无奈叹道:“何需如此小心?”
抖了抖袖子,露出一截臂膀,起门中法诀认真推算了半刻,便脚下踩云,飞身到了第三十七盏牛灯,把袖一拂,眼前景物又变,恍然来至一处恢阔洞府之内。
她面前是一十余亩大小的汤池,洒满艳丽花瓣,五彩缤纷,香气浓郁,池水热气腾腾,氤氲飘渺,两侧洞壁之上有一个个细小孔洞,自外透入进来一道道光华,与烟气交织一处,晃得此间似若有虹霞跳跃。
这时水中泛波,一条白鱼游了过来,到得面前,便化作一貌相温婉的女子,窄腰长腿,银袍高髻,她上得岸来,半跪在地,托举起一只玉盘,启唇道:“还请魏道长沐浴更衣。”
魏道姑看着盘中放着一身道袍,有些不情愿,蹙眉道:“师兄又在搞什么名堂?”
她身为修道人,身上就算有污垢尘埃,法力一转,也能打理清爽,根本无需再去洗浴,对此便有些排斥。
那女子露出一副可怜模样,道:“此是境主特意关照的,还望魏道长不要令奴婢为难。”
魏道姑无奈,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