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岳连连摇头,道:“此事虚无缥缈,万年以来,你又见谁人成过?师弟还是莫信为好。”
林照丰笑了一笑,也不再继续说。
与之分别后,就回了自家洞府,他唤来一名弟子,道:“把这几日北边来的书信可在?”
弟子忙道:“早已备妥。”说着,便恭敬递上一叠书信。
林照丰拿了过来,一封封仔细看来,这其中记述的,却是张衍这些时日所做之事。
因傅道人本为渡尘宗门下,将之杀死之后,那符书自然飞回山门,这便引起了林照丰的注意。
不过傅道人乃是因为犯了门规,这才逃去了北洲避风头,其在山门内的弟子身份早被夺去,只是未曾收了牌符回来,是以林照丰得知此事后,也从未有过替其出头的打算。
他一番细细琢磨下来,心下暗忖道:“此人手段与千年前那些天外来人相似,当是一路人,看其修为,也是炼得法身之辈,其人来取地气,不会无由,许便为了那典籍之中所言的象相至境,我那筹谋,说不定就落在此人身上。”
他之所以把目光投在张衍身上,那是因为这些时日中,来得玄鹭洲的天外修士虽是不少,但入得三重境者只张衍一个,且其行事手段却并不激烈,故而觉得可以试着与之谋事。
思定之后,他叮嘱弟子言道:“我有要事,需出门一趟,掌门若寻我,就言我出外采药,若是事急,可发符诏寻我。”
弟子诺诺称是。
林照丰站其身来,心下道:“掌门师兄胸中定计许与我一般,奈何顾虑太多,迟迟不敢发动,还是让我先行一步,但愿此行顺遂,能寻得脱出此界的机缘。”
第二百六十章 天地原是半残山
林照丰自山门出来,行程半月,已是到得北洲之地。
渡尘宗为玄鹭洲第一大派,似他这等身份的长老出行,放在以往,必会惊动沿路宗派,不过他这次刻意隐瞒行踪,又是自荒郊野岭贴地飞遁,是以一路行来,未曾有任何人察觉。
他并未直接寻上张衍,而是寻了一处地阴精气尚算充沛之所,将此地守山妖物降伏之后,便就停伫下来,只等对方到来。
约是过去十余日,他忽然心生感情,自定中出来,举目一望,见极远之处忽有一道惊虹纵来,只是几个呼吸,就逼至山前,其速之急骤,可谓前所未见。
他神色一肃,站起身来,凝神看着天中。
“千余年,所来天外修士皆是驾驭剑光,与此人极是相似,看来我先前猜测无差。”
书信之中虽对张衍情形有所描述,可毕竟自己并未亲见,是以心下尚抱几分疑虑,此刻见得,再无怀疑。
待前面剑光及近,他抱拳道:“前面可是界外来的道友?渡尘宗林照丰在此有礼。”
天中见剑光一顿,遁芒散开,张衍自里现身来,目光向下一扫,见出声之人是一名三旬年纪,姿质出尘高远的道人。
他自斩杀傅道人后,也曾少许留意渡尘宗之事,一听对方自报家门,便知晓来人是此门中三位长老之一。
不过其人面上微微含笑,倒不似是为门下弟子前来报仇,便一点头,回礼道:“溟沧张衍有礼。”
“原来是张真人。”
林照丰不曾听说过溟沧派,但有一点却是明白无误,能臻至元婴三重境之辈,皆需无数天材料地宝,散修杂数绝无可能到得这般境地,是以对方定是出身背景深厚的大宗门。
张衍问道:“未知林道友喊住贫道,是为何事?”
林照丰容色一肃,上来一揖,言道:“本门此前有一门人,名为傅昌义,此人生性狡毒,残害同门性命,窃了门中典籍出逃在外,早被我渡尘宗除去门籍,只是一时寻不得此人下落,前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