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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灵君一声轻笑,双手负后,道:“不错,本君名唤重灵,想你便是那张衍了?听你自称是祖师直传弟子,那论起渊源,你该唤本君一声宗门前辈才是。”
张衍笑了一笑,道:“尊驾恐是弄错了,我虽未见祖师之面,却也知晓,祖师自有定规,从不许后辈弟子收异类妖魔为门人弟子。”
重灵君神情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虽自居太冥祖师门下正传,可实际上只能算一个仆奴,这句话显然触及到了他的隐痛,他哼了一声,冷言道:“本君问你,祖师传下的那枚玄石可是在你手中?”
张衍淡声道:“此事我门中之事,与尊驾似无关系。”
重灵君听了这话,眼中有怒色隐现,但其不曾发作,而是忍耐了下来,口中则道:“我若未曾猜错,那物当是在你手中,念在有一份渊源的情面上,你若可拿了出来,今朝之事,本君可稍作留手,不来与你等为难。”
他与杨佑功那些人不同,是知晓玄石一些秘密的,此物实则不可能被不相干之人分享了去,能从得取好处的,要么是太冥祖师的后辈传人,要么是修炼了同一脉功法,彼此有所渊源的修士。
而要拿到玄石,最好是前任主人主动交了出来,那可省却一桩麻烦,实在不成,那就只能选择将之杀死,此物才会再次显化入世。但他此刻也能感觉到张衍并不简单,猜测后者已是用玄石修炼了一段时日,动手的话,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故是以言语相诱,期望可以令张衍交出此物。
张衍笑道:“尊驾既然站在杨天主那一边,想必是签立了法契的,不知该如何留手呢?”
重灵君因为功法缘故,又是异种出生,情绪易变,有时根本不似修道士,见语言不起作用,立刻就有些不耐烦起来,眼中厉光闪动,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君只能自己来拿了。”
他言语一落,半界之中凭空生出了一条条银色水浪,并非只限于两人所站之地,而是无处不在,在出来之时,居然无有任何声息,而水势所过之处,所有一切与之碰触的物事,都是一个个消失不见,都好像是从此间被抹了去。
那泊在一旁的大法舟同样也未能逃过,也都是被那白水包裹住了,所幸舟上禁阵坚牢,虽在被不断侵蚀,但看去尚能坚守得住,只是随同过来的那些载乘低辈修士的法舟便就无有这般能耐了,在那怪水沾染之下,却是一个个失去灵机,再被慢慢消融化去。
可见有不少修士从里匆匆逃遁出来,然而许多人一到外间,那白水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身上,至多在两三呼吸之内,整个人被化得一干二净。
彭长老一看不对,这里可不仅仅有青碧宫的弟子,还有那几家天主的门下,俱是用来看守阵门和守御阵盘的弟子,要是全亡在这里,可要不好交代,立刻言道:“来人,将外间之人都接引进来。”
执事道人提醒道:“长老,这些那些弟子若是放到了法舟之上,诸位上真便不得不收敛气机了,万一接敌,此辈也一样保不住性命。”
这些修士虽修为至少也在元婴境中,可凡蜕修士只要气机一涨,此辈就承受不住,也因此缘故,才留在了外间,本来以为半界之内十分安稳,但谁又能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闯入进来。
彭长老沉声道:“顾不了这许多了,先救了回来再说。”
梅若晴这时道:“诸位可放心去救。”
她拿一个法诀,霎时之间,每人身上都是多了一道毫光灵圈,却是将众人气机一下遮蔽了去。
彭长老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执事道人立刻带了人手出去救援,很快就将幸存下来的修士救了进来。
彭长老这时再望去,却见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除此外什么东西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