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是心下恼怒。什么时候魔头也这般大胆了,明知被人发现,还敢这般显露行迹?莫非真当他们昀殊界修士是好惹的不成?
三人当即化光遁下,迎了上去。
韵阁长也有象相修为,但她需得看守灵鉴,不好擅离,不过料想之中,三名手持降魔法器的象相真人对一个头暴露出来的天魔当是不难。
三人一到下方,就分站一角,将司马权围住了,在他们眼里,这魔头举止太过反常,他们吃不准这想干什么,故是格外小心。
司马权迎着三人戒备异常的目光,打个稽首,道:“各位道友有礼。”
蓝袍修士哂然道:“魔头,休得在这里卖弄你那一套,莫以为披了一张人皮便就是人了。”
司马权呵呵一笑,回道:“诸位不必如此,在下道号全瞑,此回乃是受你昀殊界之邀而来,并无任何恶意,若是你昀殊界改了主意,那在下转头离去就是,不必为此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三人之中一位看起来最是年轻的道人怒斥道:“胡说八道,我昀殊界何曾邀请过你这魔头来此?”
然而这时,那蓝袍修士却是一伸手,道:“山真人,慢着,待我问他几句话。”
山真人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道:“向真人,你不会听信这魔头之言吧?”
蓝袍修道:“听一听却也无妨,我等都在此地,莫非还怕他逃走不成?”
看得出他平时甚有威望,山真人听他这么一说,暂且收口不言,只仍是一脸警惕戒备。
蓝袍修士则是看向司马权,道:“你说你受邀而来,可有什么明证?”
司马权道:“自是有的。”
他将那一封蚀文书诏托了出来,“这里是贵界上真所发明诏,里间所言,乃是邀得天外同道共抗邪怪,贫道收得此书,再呈献给门中上真看过之后,门内便派遣贫道来此,与贵方商议联手之事。”
蓝袍修士皱了皱眉,他知道是有这么一封书诏,但是看不懂上面到底说了些什么,因这显然超出了他现下功行境界,若是对方此言为真,且不管目的如何,其背后定是功行更为高深的大能,那么此事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他以审视目光打量了司马权几眼,道:“我能看出,你所占据之人乃我昀殊界延光山门下修士,既然你说是应邀而来,却为何夺我界修道人身躯?”
司马权道:“这位道友放心,在下只是借他躯壳一用,好方便行事,但却可保他无碍,过后还给赠他一枚延寿丹药,以作补偿。”
蓝袍修士皱眉道:“你既怀善意而来,又为何要如此做?”
司马权道:“我眼下这副模样,贵方已然戒备非常,我若以正身而来,贵方又岂愿与我说话,恐怕一见便就喊打喊杀了吧。”
蓝袍修士不禁沉吟起来。
旁处山真人忍不住言道:“向真人,魔头惯于骗人,绝然不可轻信。”
司马权言道:“我知诸位不信我,但这里却要说一句,我若要对贵方不利,掩藏起来岂不更好?却也不用现身与诸位相见,诸位说是也不是?”
蓝袍修士缓缓点头,见他意动,山真人却是抢前言道:“慢着,虽你自称对我等无害,但我却不放心你。”
司马权道:“道友要想如何?”
山真人盯着他道:“我这处有降魔法器,你让我拘禁起来,如此我等才好放心。”
司马权却是摇头,“我乃是使者身份,若是如此做,那就损我背后宗门脸面,若是诸位执意如此,哪怕与诸位在此一战,也是在所不惜。”
山真人冷笑道:“莫非你以为我不敢么?”
那冷面修士也是言道:“那等规矩,是对待友客而言,你如今身份不明,又暗中窃夺我同道肉身,凭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