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归了门下,郑奉果然也不负所望,三年之后就开脉破关,下来修行精进也是极快,到了如今,已将是跨入明气二重境中了。
在场许多少年人都是撇了撇嘴,许是在海畔边与人争夺贝玉磨砺出来的性情,郑奉每回比斗都是死战不退,颇为有一股疯狂劲头,可谓名声远扬,谁都不愿来招惹这么一个人。
张衍此刻正坐洞府之内,一名侍从上来道:“上真,先前吩咐找寻弟子已是送到了,共计一百三十六人,现都在殿下等候。”
张衍颔首道:“便按此前交代行事。”
那侍从躬身一摆,就自洞府退了出来,一直来至那些少年少女所在的洞厅之内。
他面无表情,自手中抓出了一把贝珠,随后一松手,任其哗哗啦洒落在地,并言道:“诸弟子听着,限你等在一炷香之内,把最为那枚最为特异的贝珠找了出来。”
言毕,他取了三根长香插在案前香炉之上,随后未多发一言,转身入了后屏,只留下了这一百多名少年男女,有聪敏之人立刻冲上去,顿时引得不少跟了上去在里面翻找起来。怎奈贝珠都是一般大小,就算有细微分别,也不见得是最为特异的那一粒。
可是也有不少人立在原处未动,他们都是十分清楚,这当是个考验,哪里有可能这么容易将那一粒特殊贝珠找了出来?里间定是有什么关窍,在未想明白之前,他们都不会贸然行事。
郑奉也是思考起来,没有多久,他走上前去,在许多人目光中捡起了一粒贝珠,然后运起法力,就见其形状慢慢发生了变化,似是被削去了一层。
不少人顿时一拍脑袋,好似纷纷开窍了,找不出那为特异贝珠,可他们大可以用法力打磨,让其最为独特的一粒嘛,还有一些少年都露出沮丧之色,要以法力雕琢,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在场至多只有三分之一可以试着施为。
郑奉看着许多人在那里有样学样,冷笑一声,如只是一人如此做那还好,要是所有多人这般效仿,那又如何能显得出贝珠特异?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待烟香燃尽,那侍从又转了回来,伸手一拿,所有人身上贝珠都是自身上飞出,到了他手中,而后他便转入了后殿,稽首道:“上真,小人已是把那些贝珠带来了。”说着,一抖袖,所有贝珠都是飘了出来,并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张衍目光望去,方才那番考验实则并没有确切答案,只是通过这等方式观察每个人的性情禀赋,其中合他之意的约有二十来个,于是将这些人的名讳点了出来,并道:“你去把他们带了过来。”
不一会儿,二十多名少年人怀着激动之心来到了后殿,那郑奉就在其中,尽管他表面如常,可手指却是微微颤抖,显示出深心之中的不平静。
张衍待众少年行过礼后,便言道:“自明日起,你等跟随我习练炼丹之法。”
众少年一听,神情之中既有兴奋,也有失望,不过对于成为张衍坐下弟子他们本来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奢望太多,而且页海天内丹师地位极高,若是学好了,界中随意哪一处都可去得,成为各部族座上宾是轻而易举之事,可为宗门带来极大好处,而一些大丹师甚至可成得龙府客卿。
张衍说了几句话,便令侍从将这些少年都是退了下去。
至多只需数十年,他就可令这些弟子粗通一些炼丹法门,到时自会有不少海中部族找上门来,诸派便不会再为那外药所累,有崛起壮大的机会,这般方才不枉费他在此处的经营布置。
下来一段日子,他除了教授炼丹之术外,就是耐心等待那洞窟开启,很快又过去了数载。
这天,他正拿着手中那枚龟甲探究时,忽然心生感应,就飘身出了洞府,来至陆上一条水河之旁,等有片刻,见的一团水浪翻涌,然后自里跃了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