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借故牵怒殷氏皇朝。
“她威胁你?”低沉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傅翼没抬头,专注的处理她手腕上的疤痕。
“嗯。”殷卧雪毫不隐晦,点了点头,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她”指何人,接着不知是叹息,还是赞叹。“你们真不愧是母子,威胁人的手段如出一辙。”
“别拿我跟她相提并论。”傅翼冷声低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傅翼目光闪了闪,幽幽的声音喃喃自语:“论手段,我比她更上一层楼。”
殷卧雪不语,这也值得他较劲?
佛堂,一抹黑影飞掠过。
“主子。”双膝落地,声音沙哑,听不清是男是女。
“如何。”皇太后停下敲木鱼的手,冷声问道。
“皆如主子所料。”
“退下,若有变故,立刻向哀家禀报。”话语一落,接着敲木鱼。
“是。”恭敬的颔首,起身离开。
黑衣人走后没多久,月胧推门而进,端着一盆水,朝内殿走去,转回外殿时两手空。“太后,夜深,该休息了。”
皇太后任她将自己手里的木鱼取走,放好,再扶起身,走到内殿,梳洗完毕,扶到*上,盖好被褥,月胧放落下黄纱帐,欲转身手腕却被扣住。“太后。”
“有事心?”皇太后坐起身,盯着月胧慈祥的眸光中透着犀利。
“太后,清玉师太的事儿?”既然皇太后问,月胧也不拐弯抹角。
“人尽皆知,清玉师太是帝君身边的红人,御花园之事,你也有目共睹,不是哀家冷眼旁观,而是有心无力。尽人事,听天命,这事儿你也别再管了,下去休息。”放开月胧的手,皇太后闭上双眸。
月胧还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能紧抿唇,退下。
日上三竿,殷卧雪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傅翼的身影,睫毛微微一动,却没有睁开眼睛的*。
“娘娘,月胧在殿外等候,说是有事求见您。”红袖一边轻声叫着殷卧雪,一边伸手拿过*边为殷卧雪准备的衣服。
“月胧?”殷卧雪坐起身,她们没有交集,难道是皇太后找她。
“月胧姑姑,是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红袖跟月胧在宫里的级别同等,所以红袖并不像其他宫女和太监叫月胧姑姑。
“我知道。”殷卧雪躺在温暖的被褥里,还真不想起来,坦白说,她有些怕见到月胧,因为月胧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找她绝对没好事。
“奴婢伺候您梳洗。”红袖揭去殷卧雪身上的被子,准各为她穿戴,却见原本洁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咬痕到处可见,手下一顿,瞬间反就过来,体贴入微的问道:“娘娘要先沐浴吗?”
“先不用,别让人等太久。”殷卧雪没有一丝遮掩,更狼狈的她,红袖都见过,再遮遮掩掩,就是矫情的虚伪。
回忆起昨夜,面颊上还是浮现一抹红晕,扭头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傅翼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还留在那里,充斥着她鼻翼,殷卧雪那脸更加的红了。
穿戴好,殷卧雪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月胧见过霜妃娘娘。”月胧并没有行跪拜之礼,只是简单的福了福身。
殷卧雪只是扫了她一眼,月胧在这宫中的身份不一般,除了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就连傅翼对她也特殊,在九重宫阙内,见了任何人都无需行跪拜之礼,这是皇太后、傅翼给她的特权。
“红袖,你先退下。”殷卧雪将红袖屏退开,就红袖离开后,殷卧雪才看向月胧,并未先开口,敌不动,我不动。
扑通!
月胧突然跪下。“月胧是来向娘娘请罪。”
殷卧雪微微一愣,眼底划过错愕,思索片刻,表情恢复往常的清冷。起身,迈开步伐,虽说膝